“有人吗?”栗早试着喊了声。*3-y\e-w·u~./c_o-m¨
没人应声,栗早又喊了一声。
旁边一间房忽然打开,一位阿姨气势汹汹地冲出来,手里还拎着一根棍子。
栗早:“……”
“阿姨,我不是坏人。”栗早急忙道,“我是南哥的朋友。”
阿姨不跟她搭话,棍子没放下,更凶了。
“您看,我是自己开门进来的。”栗早说,“没有南哥告诉我密码,我怎么进得来,对吧?”
阿姨这次顿了顿,说:“你别想骗我,阿南受伤了,到现在没醒过来,怎么告诉你这些?”
“他也不是完全没醒过,偶尔醒一两次。您放心,他状况越来越好了,很快就能恢复了。”考虑到老人的[獨]承受能力,栗早没把司南峤现在的状况告诉她,选择了更温和的说法,“他还告诉我,您姓乔,是他一个远房阿姨,从小就照顾他。他说十岁那年,他摔伤了,没人管他,是您送他去的医院,他还说要给您养老,对吗?”
乔阿姨手里的棍子掉在地上,忽然就哭了。?零+点·墈·书· `已*发.布′醉,欣·彰*洁.
栗早急忙将人扶到沙发上坐下来。
“我想去看他,但是谁都不让去,他们都说他不行了。但我不相信,我就想着,我要在这里等他回来,我每天都留着灯,只要他回来就能看见,我等着他给我养老……”乔阿姨边哭边说,憋太久突然爆发,甚至有些语无伦次。
这些话,她不说栗早也早看出来了。
她看了司南峤一眼,虚虚握了下他的手。
三年了,可能家人没去找过他,但惦记着他的人,依然有很多。
因为他够好,他值得。
乔阿姨哭了很久才平静下来,栗早给她倒了杯水。
“我能去看看阿南吗?”乔阿姨问。
“对不起,现在还不行,他的治疗需要保密,连家人都进不去。”栗早歉意地说,“等他醒过来,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您,好吗?”
乔阿姨盯着栗早看了好一阵。
栗早都担心她不相信自己了,乔阿姨忽然说:“你是他女朋友吧?”
栗早:?!
幸好没喝水。`墈^书′君, +芜.错?内,容?
“阿南不会轻易把这里告诉别人,他没有安全感,防卫心很重。你是他第一个带回来的姑娘,虽然不是亲自带回来的,但意思我已经明白了。”乔阿姨盯着栗早上上下下一阵打量,慢慢露出笑容,“长得也乖,是阿南喜欢的模样。”
栗早:“……”
这该怎么办?
“委屈你一阵,先扮几天我女朋友行吗?”司南峤忽然出声,“老人家年纪大了,思虑又重,我怕她多想。”
这种情况,如果说是普通朋友,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栗早只好点头承认。
乔阿姨脸上的笑意扩大,又问栗早是干什么的,家里有几口人,两人是怎么认识,怎么相爱的等等。
栗早简直快应付不过来了,只得不礼貌地打了个哈欠。
乔阿姨反应过来,说:“这么大晚上赶过来,肯定很累了吧,先去休息。”
“刚杀青,从剧组回来的。”栗早计谋站起来,“确实有些累了,那乔阿姨您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再聊。”
乔阿姨给栗早打开一间房门,笑眯眯地说:“床单我今天刚换过,热水日用品都齐备,你随便用。对了,这里是阿南的卧室,你穿他的睡衣吧。”
栗早:“我……”
乔阿姨已经开门离开了。
我睡客房就可以啊。
司南峤在旁边看着她笑。
“你还笑。”栗早无奈,“这怎么睡?”
“怎么不能睡?”司南峤反问。
栗早:“……”
他都三年没睡了,床单还是新换的,比她那个破出租屋不知道好了多少倍,的确挑不出毛病。
“我先去洗漱。”栗早从行李箱拿出洗漱用品,溜进了浴室。
司南峤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一件一件看过那些熟悉的东西。
栗早出来的时候,他坐在床边。
“过来,帮你烘头发。”司南峤招招手。
栗早便乖乖坐到他旁边。
司南峤说到做到,真的每次都会帮栗早烘干头发。其实这个举动有点暧昧,但栗早怕司南峤敏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