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漫进岩洞时,篝火只剩几点余烬。
白若曦蜷在草堆上,狐尾盖在膝头,突然开口:“我今天翻你包袱,看到块碎玉......和我父亲书房里的御灵碑拓本很像。”
她的声音很低,混着虫鸣,“我听父亲说过你母亲的事......她说当年为了救你,闯入了一座被封印的古墓,里面有块御灵碑,碑上刻着‘万兽之主’。”
苏辰的手猛地一颤,怀里的银狼抬起头,舔了舔他的手背。
“你母亲......她在碑前跪了三天三夜。”
白若曦坐直身子,狐尾上的银毛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父亲说,她走的时候,碑上的字突然亮了,有个声音说‘万兽归一者,方可镇压神劫’。”
洞外的风突然大了,吹得篝火火星四溅。
苏辰望着跳跃的火光,脑海中突然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像是从极远的地方传来:“万兽归一者,方可镇压神劫......”
他猛然抬头,瞳孔里映着白若曦担忧的脸。
银狼和阿黄不知何时凑到他脚边,阿黄把脑袋搁在他膝头,银狼则用尾巴轻轻扫他的手背。
“原来......母亲早已知道一切。”他低声呢喃,手指攥紧了怀里的玉佩残片,碎片边缘割得掌心发疼。
深夜的山林里,松涛声裹着狼嚎。
苏辰摸了摸银狼的耳朵,又揉了揉阿黄的脑袋:“明天开始,加练合击。”
银狼仰头长嚎,阿黄跟着应和,两道声音撞碎了夜的寂静,惊起几宿鸟,扑棱棱往林深处飞去。
他望着鸟群消失的方向,嘴角勾起抹笑意——该让某些人,看看真正的御灵师,能有多可怕了。
月光漏过松枝在空地上织出碎银般的光网,苏辰蹲下身拍了拍阿黄的脑袋。
土狗脖颈的毛发被夜露打湿,却仍直竖着耳朵,尾巴在地上扫出沙沙的响动——这是它准备战斗时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