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仰着脸看他,眨巴了下眼睛,眼底带着点小得意的水光。,完!本.神¨站· \最`新^章′节~更.新_快/
她像只刚在外面疯玩了一场,此刻摇着尾巴求表扬的大猫。
“嗯,”她用力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好久没开这么痛快了。”
“之前经常这么玩?”
虞晚看了眼厉嚣的神色,于是斟酌了一下,“就….偶尔。”
厉嚣垂眸盯着她,神情看不出息怒:“贴内线超车,S弯漂移,最后一个弯你几乎没减速。”
“虞晚,你这是在找死。”
他的声音没什么起伏,但每一个字都狠狠砸在虞晚耳边。
周围空气瞬间凝固。
赫伽和其他几个公子哥脸上的震惊还没退去,就被这突如其来的低气压冻得噤若寒蝉,一个个缩着脖子,大气不敢出。
厉嚣扣着她后颈的手力道很大,带着不容挣脱的钳制。
“……我技术很好。”虞晚的声音有些发紧,试图辩解,“我有把握。”
“把握?”
厉嚣嗤笑一声,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
“赛道瞬息万变,轮胎极限,路面温度,风速,甚至一颗小石子……任何一点变量都能让你那点把握变成催命符。”
他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带着强大的压迫感。
“你告诉我,”他掐着虞晚的下巴,一字一句道:
“你入弯速度多少?过弯G值多少?”
“你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在那样的速度和状态下,避开每一个万一吗?”
虞晚被他问得哑口无言。.天_禧^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赫伽和其他人听得面面相觑。
他们只知道虞晚开得猛,开得不要命。
却没想到在厉嚣这种真正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人眼中,她那点炫技简首就是在阎王殿门口蹦迪。
好像有点明白厉嚣为什么生气了。
他们玩车是为了刺激,为了炫技,为了赢。
虞晚纯粹是不要命啊。
“我只是……”虞晚的声音很低,“…只是喜欢那种……感觉……”
她飙车时从未深想,或者说刻意忽略的危险细节。
她只是喜欢赛道上那种濒临失控的,带着毁灭快感的刺激。
当引擎的嘶吼盖过一切杂音,只有在那种命悬一线的临界点上,那些沉重的枷锁才会被瞬间撕碎,抛在脑后。
那一刻,只有纯粹的速度,掌纯粹的……心跳声。
感觉自己好像还活着。
她没说完的话,厉嚣听出了弦外之音。
他眼底翻腾的风暴,骤然凝滞,怔然的看了眼虞晚。
扣着她后颈的手缓缓地松开,半晌才开口低骂了一声:
“蠢死了。”
说完,抬手一拦,将人按在了怀里。
虞晚被勒得有点疼,她挣扎了一下,从他怀里仰起脸,眼里带着软糯的讨好和一点点心虚。
“下次不敢了……”她蹭了蹭他,“别生气嘛……”
厉嚣看着她湿漉漉的带着明显讨好和依赖的眼睛,冷声道:
“没有下次,以后不准玩车。′n.y\d·x~s¢w?.~c-o/m~”
虞晚自知理亏,立刻点头如捣蒜:“知道知道。”
厉嚣看着她这副乖巧得不行的样子,心头那股邪火终究是压了下去。
他抬手,屈指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
“知道个屁,要做到。”
一场赛车让赫伽几人对虞晚刮目相看,心里多了几分佩服。
有心想和她聊几句,都碍于厉嚣强大的气场不敢开口。
几个人又跑了几圈,但始终找不到和虞晚一起跑时的那种激动刺激了。
到了晚上,夕阳熔金,将无垠的海面染成一片壮阔的赤红。
一艘庞然大物静静停泊在私人码头的深水区,如同蛰伏的钢铁巨兽。
这便是赫伽口中此行最好玩的地方——
Azzam,本大洲唯一一艘私人巨型游轮。
巨大的船体在暮色中反射着冰冷而昂贵的光泽。
与其说是游轮,不如说是一座移动的奢华宫殿。
此刻,灯火辉煌,人声鼎沸,昭示着里面纸醉金迷的夜生活。
他们将在游轮上度过为期西天的旅行,抵达利落德。
赫伽站在码头,扬了扬下巴,有些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