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周旋,我那族叔不听族里约束,惹来的祸事就应该让他受点教训。如此这般方能警醒他自身,往后才不至于再做出连累宗族之事。”
“嗯。”朱瞻基微微颔首, “你如此识大体,孤心甚慰。”
胡善祥眼帘低垂,恭谨应道:“殿下过誉。此乃臣妾分内之事。”
正事言毕,殿内一时又静默下来……
“分内之事……”朱瞻基有些突兀的低声重复了一句,声音带着自嘲。
他向前走了一步,距离她更近了些。
“善祥,”他终于唤出了这个在心里念过千万遍但却鲜少唤出的名字,“你我之间,除了‘分内之事’与‘殿下’、‘臣妾’,便再无话可说了么?”
胡善祥眼睫轻颤了一下,依旧没有抬眼。
说什么呢?
“殿下言重了。”
她开口,“殿下乃国之储君,日理万机。臣妾身为东宫妃嫔,恪守本分,不敢妄言扰了殿下清静。殿下若有其他吩咐,臣妾自当谨遵。”
朱瞻基喉头一哽,一股无名火混杂着深深的无力感在他心中升起。
他看着她那张清丽绝伦却冰冷如霜的脸,感到疲惫极了。
他试图靠近,她却退得更远;他放下身段,她却筑起更高的墙。
仿佛无论他做什么,在她眼中,都带着目的,都值得戒备。
“好,好一个‘不敢妄言’,好一个‘恪守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