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夏的出现,让病房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咸_鱼+看-书^罔` \耕-歆?罪\哙`
刘玉芬端着汤匙的手僵在半空中,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从谄媚到错愕,再到一丝被撞破的窘迫。
“晚……晚夏,你……你怎么也来了?
”刘玉芬干笑着,试图化解尴尬。
秦晚夏看着自己的母亲,又看了看一脸无奈的陈默,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她还能不明白自己母亲的心思?
这前倨后恭的态度,无非是看到了陈默所展现出的巨大能量,害怕了,想要弥补关系罢了。
“我来看看诺诺,顺便……也看看他。
”秦晚夏说着,目光落在了陈默身上,那双清冷的眸子里,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
陈默对她笑了笑,道:“我没事。
妈也是关心我。”
他这一句话,算是给了刘玉芬一个台阶下。
刘玉芬如蒙大赦,连忙将手中的佛跳墙塞到陈默手里,讪讪地说道:“对对对,我就是关心陈默。
那个……你们聊,我……我去看看诺诺。”
说完,她便像逃一样,飞快地溜出了药房。
药房内,只剩下陈默和秦晚夏两人。
气氛一时有些沉默。
还是秦晚夏先开了口,她走到陈默身边,看着他那因为熬夜而略显憔悴的脸庞,轻声说道:“谢谢你。”
“谢我什么?
”陈默一边控制着火候,一边随口问道。^0*0!晓-税¨徃, ¢无·错\内.容¢
“谢谢你为诺诺做的一切,也谢谢你……为秦家做的一切。
”秦晚夏的声音很轻,却充满了真诚,“天宇制药的事情,我己经知道了。
如果不是你,秦家这次,真的在劫难逃。”
陈默摇了摇头:“诺诺是我女儿,秦家也是我的家,我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他的话语简单而朴实,却让秦晚夏的心湖泛起了层层涟漪。
是啊,家。
这个男人,早己将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将她们当成了自己的家人。
而自己和母亲,却在过去的三年里,给了他多少冷眼和羞辱?
一股浓浓的愧疚感涌上心头。
秦晚夏深吸一口气,看着陈默的侧脸,鼓起勇气问道:“陈默,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和林董,又是怎么认识的?”
这是她心中最大的疑惑。
陈默转过头,看着她那双写满了好奇和探究的美丽眼眸,他知道,有些事情,己经无法再用简单的“巧合”来搪塞了。
他沉吟了片刻,才缓缓说道:“晚夏,我的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
我只记得,我好像……会一些医术,也好像……认识一些人。至于林董,或许,我以前救过他,或者帮过他吧。”
这个解释半真半假,既没有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也给了秦晚夏一个相对合理的答案。
秦晚夏虽然觉得这个解释依旧充满了疑点,但看着陈默那坦诚的眼神,她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嗖?艘-小/税¢蛧/ ·追?蕞_歆`璋*結*
或许,他真的只是失忆了。
“那你……还会想起来吗?你以前的……家人呢?
”秦晚夏小心翼翼地问道,问出这句话时,她的心竟然莫名地揪了一下。
她害怕,如果陈默恢复了记忆,想起了过去的家人,他……还会留在这里吗?
陈默感受到她语气中的一丝紧张,心中一暖,他伸出手,轻轻握住了秦晚夏那微凉的玉手。
“晚夏,不管我以前是谁,有过什么样的过去。
现在,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妻子,诺诺是我的女儿,这里……就是我的家。
我哪里,都不会去。”
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他的话语坚定而真挚。
秦晚夏的心,在这一刻,彻底乱了。
她感觉自己的脸颊在发烫,心跳也在不受控制地加速。
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却又舍不得那份温暖。
这……就是心动的感觉吗?
……
就在秦家因为天宇制药的倒台而举杯相庆时,江城另一家豪华别墅内,气氛却凝重到了极点。
一个面容英俊,气质阴柔的年轻男子,正一脸狰狞地将手中的古董花瓶狠狠砸在地上。
“废物!一群废物!
连一个小小的秦家都对付不了,我养你们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