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巨大的、难以置信的狂喜和震撼，从他那双阴冷的蛇眼中，轰然爆发！

他感觉到了！

他清晰地感觉到了！

一股精纯到无法想象的、温暖而又磅礴的“灵气”，在他的西肢百骸中，轰然炸开！

他因为修炼阴毒内功而变得滞涩、冰冷的经脉，在这股力量的冲刷下，竟然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被修复、被拓宽！

而他那早己停滞了十年，再也无法寸进的、独门秘传的《葵花宝典》的内力，竟然……竟然，再次开始，松动了！

这……这不是凡间的酒！

这，是真正的，能助人突破桎梏，窥探更高武道境界的……仙家圣品！

对于秦苍那种武夫来说，这酒，是“治病神药”。

但对于他曹少钦这种，毕生都在追求个人武力极致的“不全之人”来说，这酒，就是……通往神坛的阶梯！是弥补他一生最大遗憾的……希望！

这一刻，他看向陈锋的眼神，彻底变了。

不再是看一只“有趣的猎物”。

而是，看一个，与自己站在同等位置，甚至……比自己，还要神秘，还要高大的……同类！

陈锋看着他那震撼的表情，知道，自己的“诱饵”，己经成功地，被对方，连钩子带线，都吞了下去。

他知道，是时候，提出自己的“魔鬼交易”了。

“曹公公，”他再次为曹少钦，斟满了一杯酒，“现在，您还觉得，杀了我，是一件划算的事情吗？”

曹少钦，没有说话。

他只是死死地盯着那杯酒，眼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炽热的贪婪和野望。

陈锋笑了。

他继续说道：“我，可以为您，提供两样东西。”

“第一，用‘醉红颜’，这个只会下金蛋的母鸡，为您，打造一个不受朝廷任何人监管的、富可敌国的……私人金库。”

“第二，”他的声音，充满了致命的诱惑，“我可以，每个月，为您个人，专门提供三两，这种能助您突破武道桎梏的……特供版‘仙酿’。”

“而我需要的，也很简单。”

“我需要，一把伞。”

“一把，能为我，挡住所有来自京城，那些不长眼的苍蝇的……保护伞。”

“您在朝堂之上，做您的‘司礼监掌印’。”

“我在江湖之下，做我的‘商业大帝’。”

“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甚至，可以互相扶持。”

“您觉得，这笔交易，如何？”

整个厅堂，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曹少钦，这个帝国最可怕的，让人闻风丧胆的魔王，第一次，陷入了真正的、长久的……思考。

他看着陈锋，看着他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深不见底的眼睛。

他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理由。

也，无法拒绝。

良久。

他缓缓地，端起了面前那第二杯酒。

这一次，他没有立刻喝下。

而是对着陈锋，举了举杯。

他那尖细阴柔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这一次，里面，少了几分杀意，多了几分……复杂的意味。

“你的提议……”

“很有意思。”

“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