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睛!他终于看清了,那绝非家丁护院的装束,而是制式的精良军甲,是军队!
“敌袭!是敌袭!快关城门!关城门——!”把总如梦初醒,发出凄厉的尖叫,连滚带爬地冲向城楼,拼命敲响警钟!
“铛!铛!铛——!”
急促而刺耳的警钟声终于撕裂了蒲州的宁静,城门口的守军也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推动沉重的城门,试图将其关闭。
但仓促之间,又岂能快过蓄势已久、全力冲锋的铁骑?
“轰——!!!”
就在城门即将合拢的刹那,最前方的重甲骑兵,如同攻城锤一般,狠狠地撞在了尚未完全闭合的门缝上!
巨大的冲击力让门后的守军惨叫着倒飞出去!紧接着,后续的铁骑如同决堤的洪水,顺着这道缺口汹涌而入!
“奉旨办案!捉拿叛逆!挡者死——!”冲在最前的骑兵军官厉声高呼,声震长街!
然而,蒲州城内的抵抗,才刚刚开始!
那些被张王两家喂饱了、视其为再生父母的基层军官们,此刻展现出了令人惊愕的“忠诚”。
一名守城的小旗官眼见城门被破,非但没有投降,反而双眼赤红,拔出腰刀,嘶声力竭地对着身边茫然无措的士兵吼道:
“弟兄们!别信他们,这是歹人假传圣旨!是来害我们蒲州恩公的!
张老爷、王老爷是蒲州首善之家!修桥铺路,周济乡里!怎么可能走私?
他们是好人!杀光这些假传圣旨的贼人!保护张家!保护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