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跟了进来,“你在找什么?”
月婵记得这个地方有弟弟的小学作业本,就是十岁左右时写的字,她捉摸着用来当临摹贴最好,“你以前写的字,我想用来当字帖。′求¢书,帮~ +勉/费/阅^黩.噢!找到了,在这儿!”
月婵喜滋滋的拿起几张泛黄的纸,放在书桌上,用镇纸铺平,满意的点点头,“好看!弟弟真厉害,十岁的字就写的这么好了,”说着说着又有些苦恼,“我要练多久才追的上十岁的你啊?”
康王很自然的走到她身后,双手环抱住她的腰,在她耳边深情道,“让二十岁的弟弟教你呀!”
月婵:“!!!”有被撩到!
月婵伸出手取下一支毛笔,正准备蘸墨水。
康王道,“别选这个,不适合你。”
康王放开抱着她的腰的手,拨了拨笔架上的笔,最后选了一支递给她,“用这个。”
月婵也懂不起毛笔的讲究,只是觉得这笔摸起来手感还不错,便喜滋滋的迫不及待的蘸了墨水,在白纸上画了一杠。
就只是平平坦坦,直直杠杠的一杠,还带着毛边,半分气势也无。^看^书′屋~暁′说*网· /埂′薪+醉_全?
“不是这样下笔的,”康王拿了另外一支,蘸着墨水,在她画的那一杠旁边再写了一杠,“起笔——顿笔——收笔。”
就这么一杠,在康王的笔下,和她的笔下,简直天差地别。
月婵可算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笔触精到,着墨巧妙。
月婵学着他的方法再写了一笔,起笔——顿笔——收笔——再提起笔一看,宛若有两个火柴头的火柴棍。
月婵抓抓脑袋,“好难,我写不好。”
康王握住她的手,“我带着你写。”
康王手掌宽大,整个人还带着些刚晨练不久后出了汗的朝气,下笔气势如虹,收笔干脆利落,在他的带领下,横撇竖捺,每一笔都遒劲有力。
月婵侧头望了望康王,他一下笔,就变得十分专注,眼睛炯炯有神的望着纸张,丝毫没有分心。
认真的男人真帅!
康王带着她写了一句“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满衣”,一边写,一边还在说着下笔的要诀,写完后,侧头才发现这厮根本没认真听讲,而是看着他发愣。/k?a*n^s`h-u_y.e~.¢c*o?m_
他毫不客气,“别想偷懒!练字要专心!”
月婵有些心虚,嘟囔道,“我才不是想偷懒。”
康王道,“你自己写一遍。就写这个水字,横撇竖捺都可以练的到。”
“哦。”月婵抬起笔,依葫芦画瓢的写了个‘水’。
一连三个,都是歪歪扭扭。
康王又握住她的手,亲力亲为,耐心的教导了数遍,终于写了一个稍微能见人的字。
康王赞许道,“不错,比得上我五岁的字了。”
月婵:“……”
康王环住她的身子,手掌握住她的手背,“再来一个七岁的。”
月婵低头练着字,心里有几分窃喜的甜蜜,时间要是永远停留在这一刻,也挺好的。
……
他们岁月静好的练着字的时候,那耶王子醉酒掉进粪坑的事在京城里传了个遍。
那耶王子被人从粪坑里救起,醒来后,非闹着说有鬼,昨天他是见了鬼才掉进茅坑的,那耶怕极了冤魂要来跟他索命,灰溜溜、急匆匆的带着包裹,三日之期未满便一刻不停的驾车回了南诏。
消息传到宫里,皇帝、太子、贵妃都只当这是个笑话,大笑不止,他们都认定是那耶王子认为喝醉酒掉进粪坑很丢面子,被满京城的人都看了遍,想要找点面子回来,所以才编了一个遇到鬼,是鬼害了他的拙劣谎言。
……
如此平静又热闹的过了数日。
元宵佳节的第二天,京城城门打开的第一刻,迎来了一个风尘仆仆的贵客。
他穿戴着一身甲胄,带着一路兵马,飞奔进了皇宫。
早朝。
满身甲胄的嘉王站在朝堂正中,向着皇位之上的皇帝,行了个抱拳礼,“皇兄,臣弟有要事禀报,据探子来报南诏近日似乎在暗中集结兵力、粮草。”
乍一听此事,朝野的官员立刻议论纷纷。
“什么?”
“南诏这是要想要再次进攻我大历?”
“南诏真是猖狂。”
“肃静!”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