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自出生起,我们就被送去了勤政殿当花瓶。
这话说的,我们本就是一对花瓶。
敞口,细颈,鼓腹,圈足,满施天蓝釉。
旁边待着的瓷瓶、对面桌案上的瓷碗、瓷碟和瓷杯不会说话。勤政殿唯一会说话的香炉也只会吞云吐雾说些他们香炉才能听懂的语言。
我俩初来乍到,又没人介绍,所以刚开始的时候也不懂自己待的是个怎样的地方。
每天一大早就有一大群穿着款式差不多,颜色各异衣物的人在唧唧哇哇吵个没玩,到了晚上,月亮都爬到老高老高了,那群人还在吵,整的我俩天天都睡不好。
花瓶睡不好是个大事。
我俩十二个时辰都得站在花几上,要是瞌睡来了,身子歪了歪歪,没站稳,就得掉下去粉身碎骨,还是真正意义上的粉身碎骨,只剩下一地渣。
所以我俩也不得不跟着那帮人一个作息。
这光站着也是无聊,我们时不时也听听那群人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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