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了,你自己的事自己拿主意,不过有一件事,现在的公职不能丢了,这也是你父母的希望,虽然现在不能当老师,以后的路谁也说不好。”
“我记住了,叔。我也想去当工人,试试,不行就回来。”父亲认真地说。
“你可以去试试,但是顾书记的心思很难掌握,看着笑面虎一样,谁知道他怎么想,他和叔不一样。”这是老书记掏心窝子的话。
“我知道了叔,我去找一下顾书记。”
父亲告别了老书记,就直接去了顾书记的家。
顾书记一直是个光棍,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结婚。
村里人一致认为,这个人不坏,带人和蔼幽默,就是腿有毛病,他也没有向谁提过亲,哪个媒婆也没有给他提过亲。
这件事在村里是一个迷,时间久了,也没有往更深处去想。
顾书记一个人住这一个三间的大房子。
大房子两边各挎一个小房子,一间用来做饭,一间用来放零碎,院子也很宽敞,据说是土改的时候分到的。
那时候还有父母在,三个人住,后来父母去世了,他一个人住着空荡荡的屋子,有厨房,也从来不用,就在大房子里又吃又住,一年四季。
父亲江明见顾书记的大房子门打开着,就径直走了进去。
顾书记正在洗脸,看样子才起床,连忙让父亲坐下,手里拿着洗脸毛巾,另一只手给父亲沏了一杯茶。
父亲看他一瘸一瘸的很吃力,连忙站起来接着,都是知识分子,交流起来应该不难。
“稀客啊,江老师,今天怎么有空来寒舍一坐啊。”顾书记放下毛巾笑着说。
“恭喜顾书记啊,我是特意在恭喜顾书记当上村书记的,”父亲客套了一句。
“嗨,为人民服务嘛。革命分工不同而已。”顾书记就是顾书记,说话滴水不漏。
“我还真是有一件事请教顾书记。”父亲谦虚地说道。
“你说吧,谈不上请教,江老师,我很多地方还得向你学习呢!”顾书记也谦虚的很。
“顾书记,那我就直接说了啊,您看去土窑沟煤矿当工人这件事,我能去吗?”父亲问道。
“怎么不能?能!只是去搞副业,又不是长期干,啥时候想回来咱就换人,不过这名额嘛”顾书记开始拿腔拿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