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以傅家满门未来的兴衰荣辱可以说动他去救傅家未来的家主吗?从来不曾善待过他的傅家,可以让他去做牺牲吗?他不知道? 傅卓一切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要救自己的儿子,如果傅汉卿不同意,那就打晕他,绑了拖去。
不管那十多年前,就让隐然为半个家主的自己,暗暗心间凛然的孩子,在这十几年幽居中,是变得更可怕还是更不可思议,他要救他的儿子,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他要救他的儿子,哪怕天崩地裂,何惧灰飞烟灭。
然而 “我答应。
”
简单的三个字,干净,平和,从容,淡定。
傅卓说到一半的话,倏然而止,那一瞬他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他还在绞尽脑汁想方设法,傅汉卿却已答得这般干净俐落,简单干脆,仿佛只是答应一件举手之劳的小事罢了。
傅卓怔怔望着傅汉卿,有些迟疑地说:“你答应?”
“我答应。
”
傅汉卿淡淡点头“虽然我刚才点头时有点神智不清,但即然我点了头,就算我答应了,不管是什么事,我都不会反悔,所以” 有大蓬的胡子挡着,没有人看得到他的微笑:“我们去换青麟吧。
”
傅卓没有给自己有更多的时间发呆,当机立断:“好,我们走!”
话是可以说得很干脆的,但是,真正要走,才会发现,并不那么简单。
大铁门打不开,四周全是加厚的围墙,为了防止傅家的高手跃入,或被囚禁的人跳出去,围墙被一再加高,上方又洒了许多毒刺,就算是轻功高手,也无法保证,一跃能直到墙顶,正好踩在从墙头突出的梯子上,而绝不会沾到半点毒。
抬头看看上方,傅卓的眉头纠结在一起,项王在旁干笑着说:“看样子得让他们把梯子架下来。
”
然而,让下人们爬到最高,再放下另一个加到足够长的长梯,还要确保完全不沾到墙上的毒刺,似乎是一件颇为麻烦,极为耗时的工作。
而现在,傅卓最耽误不起的就是时间。
他唯一的儿子还陷在险境之中,谁也不知道,晚去一步,傅青麟会遭遇什么。
项王看到他不耐烦的表情,连忙笑着说:“傅大人请放心,王上必不致为难青麟,大王其实也”说话间,他看到那个又脏又臭,无论怎么看都和绝世美人扯不上关系的野人随随便便走到院墙边,轻轻松松抬起手,仿佛只是简简单单地在墙上按了一下。*欣/捖¢ \ ?榊/戦+ \已^发?布\最+新?蟑+結-
然后,项王后半截话,就再也说不下去了,他整个人完全僵木,甚至不能思考。
一个足以容一人穿过的洞,就这样凭空出现。
真说起来,武将辈出的傅家,武功高强者不在少数,能一拳打穿墙壁也算不了什么大事。
但这墙是用做囚禁的,曾经加厚加固过。
纵然以傅卓的功力,要打穿墙,也需要凝神运气,全力出拳,就算成功,也颇为伤神耗力。
而傅汉卿却只是随便抬了抬手,没有任何准备动作,不需丝毫动气时间,纯以柔力,无声无息,轻松自如地把坚固的牢房变做畅通的大道。
看到项王目瞪口呆的样子,就连忧心如焚的傅卓也不觉一笑,在他耳边低声道:“王爷,我说过,他若不愿意,其实没有人可以真正关住他。
”
项王勉勉强强干笑一声,这才明白过来。
怪不得以傅家当家的身份,还要这般好声好气和一个囚犯商量,明明心急如焚,也不敢立马把人打晕捆上就走,傅家关的这可是个什么样的怪物啊。
把这种轻轻抬手,能把墙壁穿个洞的危险人物当男宠送给晋王,这要出了什么事,谁担那个责任啊。
傅卓却不理会他的惊疑,完全不讲礼仪地直接扯了他的袖子就走:“没时间了,我们走。
”
项王身不由己被他扯着出了破洞,而傅汉卿一语不发,跟在后面。
傅汉卿的步子很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