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景云的身影裹挟着一股寒流踏出,目光如淬火的刀锋,瞬间锁定了人群中的张霆琛。^天`禧′暁^税¨罔` /最~薪^漳/截-庚¨新?筷?他大步流星,几步便跨到张霆琛面前,骨节分明的手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径直在张霆琛身上摸索起来,指腹隔着衣料按压过肋骨、肩胛、手臂,动作快而精准,像是在检查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是否完好。
张霆琛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怔,随即扯出一个无奈的笑,声音里带着点安抚:“哥?你干嘛呢?”
“没事,”慕容景云头也没抬,声音低沉,带着金属般的冷硬,“看看你有没有被路边的野狗咬到。”他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然而,这句话落地的瞬间,周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刚才还嘈杂混乱的场面,此刻只剩下压抑的呼吸声和远处模糊的车流噪音。所有人都屏息垂目,连大气都不敢喘。
关于慕容景云的种种骇人传说,如同沉重的铅块压在他们心头:十六岁酒吧单刀追砍六人,血染长街;十七岁替父扫荡异己,亲历百人火并的修罗场;二十一岁生日夜,十名伏击者尽数毙命于他刀下,这些故事在道上传得神乎其神,但对于眼前这群大多与他同龄、甚至稍长的年轻人来说,终究只是模糊的“传说”。毕竟,当慕容景云的名字已能止小儿夜啼时,他们才刚刚蹒跚学步般踏入这个江湖。只有徐飞扬,紧抿着唇,眼神深处藏着难以言喻的凝重,他知道,那些传闻,字字染血,绝非虚言。
“刚才,”慕容景云终于停下手,站直身体,冰冷的目光缓缓扫过噤若寒蝉的众人,声音不高,却清晰地钻进每个人的耳膜,“是谁,骂的我?”
旁边的付文斌脸色煞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眼看就要瘫软下去。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稳稳地向前一步,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是我。”
站出来的,正是徐飞扬。慕容景云锐利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弧度:“呵,徐飞扬?滚一边去,账一会儿跟你算!刚才骂我的,站出来!”他语气里的不耐烦像鞭子抽在空气里。
徐飞扬非但没退,反而又踏前一步,几乎与慕容景云面对面,眼神带着恳求:“云少!今天的事,其他兄弟都还没来得及动手,您弟弟也没受重伤,您高抬贵手,放过他们。我,跟你走。”
“仗义?”慕容景云嗤笑一声,那笑声冰冷刺骨,“没动手?没动手就躺了三个,还有个丫头片子!这叫没动手?我看是我家小琛身手利落,没让你们这帮废物打着吧!”他眼神陡然转厉,如同鹰隼锁定猎物。·天¨禧_暁\税`网¢ ¨勉·肺`跃?犊-
徐飞扬瞳孔猛缩,心知对方早已洞悉一切,连忙急声道:“云少!我们真不知道他是琛少!您大人大量”
慕容景云却不再看他,仿佛他已是空气,目光转向旁边抖如筛糠的付文斌,语气森然:“你,身上挂彩了。挂彩,就是动手了!还有另外三个!”他手指随意地点过几个身上带伤或神色慌张的人。
付文斌被那目光一刺,如同被抽掉了脊梁骨,“噗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涕泪横流地扑过去抱住慕容景云的腿,声音尖利变形:“大哥!我错了!饶了我吧!我给您当牛做马!都是徐坤那个蠢货惹的祸!都是徐飞扬他弟弟!您饶了我啊!”
“操!”慕容景云眼中戾气暴涨,毫不犹豫地抬腿,那力道如同攻城锤,狠狠踹在付文斌胸口。付文斌惨嚎一声,身体像破麻袋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地上,蜷缩着咳出血沫。
“妈的!原来是你骂的!”慕容景云啐了一口,转头问张霆琛,语气瞬间柔和了些许,却带着不容更改的坚持,“小琛,你指,都谁动手了?”
张霆琛立刻上前,一把拉住慕容景云的手臂,低声恳求:“哥,算了,真没事了,你先回家吧。”他能感觉到哥哥手臂肌肉绷得像铁块。
慕容景云猛地甩开他的手,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怒意:“凭什么算了?!他们动你,就是动我慕容景云的逆鳞!这次没得商量!”他霍然转身,对着徐飞扬等人,声音斩钉截铁:“动手的,留下!其他人,立刻滚!”
然而,命令下达,人群却像被冻住一样,无人挪动半步。空气死寂得可怕。慕容景云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来,仿佛暴风雨前的铅云,低气压笼罩全场:“我说话是放屁吗?!”不是他们不想走,是徐飞扬没有发话,谁也不敢动。
徐飞扬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再次上前一步,在众目睽睽之下,双膝重重砸在冰冷坚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