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欢苦笑着拱手送他离开, 目光再次落到送走一波女学生,又被另一波女学生围上的赵肇身上,心口没由来的有点堵,薛清欢拍了拍心口,想着她大约是被杜先生给气到了。~优+品*小-税~旺* ′追?蕞?新+璋-洁,
下午上完了最后一堂课,薛清欢正在收拾东西,打算一会儿去常宅等大王,问问他到底怎么会突然到尚贤院来,谁想到,东西还没收拾好,就有人在轩室门口喊她:
“薛清欢,长明先生让你去兰室,你的字好像又没写好。”
轩室中还有一些在收拾东西的学生,闻言都心照不宣的笑了,薛清欢的字曾经乃是杜先生口中反面教材的极端体现,只要说到谁谁谁的字不好,杜先生开口就是:我看你的字马上要写的跟薛清欢差不多了。
在写字这方面,‘薛清欢’三个字就和‘写的差’的效果是一样的。
不过,如果今天是杜先生喊薛清欢去兰室,薛清欢可能会很不情愿,但若是大王喊她,那就另当别论了,毕竟以她和大王的交情,大王是不会罚她写那么多字的。
想到这里,薛清欢心情顿时轻松起来,收拾了书囊就往兰室去。¢白¢马,书′院? ,追·蕞·辛?蟑+结′
兰室是尚贤院中写字先生不授课时所待的地方,薛清欢一进门就看见大王坐在曾经杜先生所坐的地方,她在门口干咳一声,喊道:
“长明先生,我来了。”
赵肇没有回头,只是点了点头:“嗯,进来吧。”
薛清欢左右前后看了一眼,确定周围已经没什么人了,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将书囊往脚边一抛,然后就自来熟般跪坐到了赵肇书案对面,小声问道:
“大王怎么会来这里?”
这个问题憋了薛清欢整整一天了,到这个时候才有机会问出来。
赵肇正在翻看学生们写的字:“我来找杜先生,让他少罚你一些字,正好遇见了院长,院长开口邀请,我便应承了。”
薛清欢很是惊喜:“大王是为我来的?太好了!那我以后再也不用被罚写字了。”
赵肇将她写的字抽出来,放到她面前:
“我来之前是这初衷,觉得杜先生对你太过严厉,但来之后我却有点理解杜先生了。”
薛清欢的笑容僵在脸上:“您,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字还是得罚。′天^禧_晓?税*王+ ·已*发?布/最_欣,彰?結¨”说完,赵肇给薛清欢递过去一支蘸好墨的笔。
薛清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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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薛清欢和薛冒在卞氏的院子里用饭,院子里熏了防蚊草,但灯笼周围仍有不少飞虫围绕。
屋里放着两处冰盆,将暑气隔离在外,凉凉快快的。
卞氏的肚子虽然还不怎么明显,但也看的出来已经有点圆润,胃口也总算好了一些,不再吃什么吐什么了。
薛清欢频繁夹菜,看起来很饿的样子,薛冒忍不住问:
“你怎么了,中午没吃饭吗?”
薛清欢嘴里在吃东西,就摇了摇头,薛冒见她这般,干脆放下碗筷,问道:“听长喜说,这些天你怎么尽被留堂,是什么功课没做好吗?”
薛冒如今自己每天读书都很忙,但偶尔也会过问一下薛清欢课业上的事情。
“没有没有,都挺好的。”薛清欢打马虎眼。
薛冒却不好蒙骗,仍旧盯着薛清欢,使得薛清欢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说道:“就写字,写的不太好,先生让我留下多写写。”
提起这个,薛清欢就欲哭无泪。
以前杜先生的时候,她还能稍微耍个赖皮偷个懒,现在大王来了,他盯薛清欢可比杜先生盯薛清欢要厉害多了,而且薛清欢在他面前,愣是不敢造次,让写多少就规规矩矩写多少,一把辛酸泪啊。
“你的字确实不好。待会儿拿给我看看。”薛冒说。
薛清欢差点噎着,说道:“爹,一个先生盯着我写就够瞧了,您就别凑热闹了。我保证好好写还不成吗?”
“什么叫我凑热闹,你这……”
卞氏见这父女俩像是要辩起来,赶忙打个圆场:
“好了好了,欢姐儿心里有数的,你就少说两句。”说完,给薛清欢夹了点菜,说道:“你也别着急,再过些时日,你们该暑休了吧。我记得珺姐儿每年夏天都要暑休的,好长时间呢。”
卞氏的话倒是提醒了薛清欢,整个人仿佛都精神起来,对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