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他入骨的爹爹,又是因为大哥而死,这种又爱有恨的情感,常折磨得她难以开怀。
刘氏更甚,从林父病逝后,她也卧床两月,起来后,就再没提过林武的名字,好似她根本就没有生过这个儿子一般,每次有人无意提起,她都当做没听到,手下却不是摔了茶碗,就是两三日痴痴呆呆,让林岚担心不已。
可是,林夕还小,哪里知道这些纠葛,只知道大哥常帮他打架,常常一挥拳头就吓得二牛跑丢了鞋子,所以,每次受了欺负,都会越加想念大哥。
“三儿,在娘跟前,记得不要提起大哥,知道吗?”
林夕低着头,不明白为啥姐姐平日总这般嘱咐他,但他还是闷闷的点头,“姐,我知道。”
“三儿,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很多事情就明白了。”
“嗯,姐,我长大了,要考状元,还要学武艺,谁欺负我,我就打他,谁欺负姐姐,我也打他。”
林岚被弟弟绷着小脸儿,挥着细瘦小拳头的模样,惹得笑了起来,摸摸他的头,“好,三儿要快点儿长大,保护姐姐,保护娘亲,以后早晨不许偷懒,要日日起来跑步。”
林夕傻笑,想起今早就懒床没起来,于是有些脸红,应道,“好。”
“等你以后身子壮实些了,姐姐就给你绑沙袋,你跑起来会很沉,但是,等以后解下来时,你立刻就成飞毛腿了。”
“姐,什么是飞毛腿?”
“飞毛腿啊,就是跑得很快的人,一跳可以上墙的人…”
姐弟俩如此一路闲聊着,很快就到了家,一进院子就嗅到灶间里有包谷粥的香气传出来,显然刘氏比他们提前回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立刻蹑手蹑脚的进了屋,换了干净的衣衫,又打水洗了手脸,这才松了口气。
果然刘氏端着饭菜出来时,除了疑惑的问了一句林夕的脸为何发红,被林岚扯了个借口掩过去之外,就没在问别的。
学堂里也是半堂课,田里的草又拔完了,下午一家人就都躲在院里的柳树下,读书的,做针线的,安静又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