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马路和街巷里,血肉狼籍,尸体纵横,在眼前巷口死难者的尸体甚至堆积有一米多高,路上池塘内的都被鲜血染成红色。最令人发指的是,日军杀人手段致残忍闻所未闻,枪杀,刀砍,刺戮,活埋,焚烧,水溺,切腹,挖心,割生这一切都让看见的人毛发悚然。
“我们救回的一些老百姓的叙述中这些更是野蛮,他们甚至以杀人为乐,变换着各种方法来杀人,有的往难民身上先漆汽油,后用枪扫射,枪弹一着人身,火光随之燃起,被弹击火烧之难民,挣扎翻腾,痛苦之极,日寇则鼓掌狂笑,引以为乐。有的把难民杀后割下人头,挑在枪上,漫步街头,嬉笑取乐。有的故意放火,诱人救火,却用绳子绑起救火者,将其抛入火中。有的把人捆在电线杆上,下面堆起干柴,慢慢烧烤,待人烧焦,才狂呼而去。有的割去难民的耳鼻,有的挖出难民的眼睛,有的把难民当成活靶,有的肚皮被扒开了
晚上我们到的时候,看见到处都是尸体,一片黑黝黝的,堆积如山,还有尚未断气的人在呻吟,鲜血在滴沥,手脚不停的抽畜着,想哑剧那样一片寂静,道路都被鲜血化为泥泞,甚至血水在月光下映着一片微弱的光亮。我们检查了整个街道,仅仅有三个人还有救,这还是因为那条街道是那群禽兽为了方便了事,全部用机枪打死的,然后在没有死的人身上用刺刀补上几刀而已。其他地方我们去的时候已经晚了,就是这三个人,我们也只救活了两个人,还有一个人因为失血过多死了”
对于这一切都让这些记者一再的震惊,张大成却在想带他们去那个修罗场怕他们会接受不了,等记者们一番忙碌后,看着这个高壮的排长却静静的一言不发的看着他们,半晌才说,“我们接下去要去的地方不适合女士去,还希望那些接受能力稍微弱点的也不要去”他刚说完,就听见张如站起来说:“这是我们的工作,你没有权利阻止我们把这里发生的一切告诉国人和全世界,我们今天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就做好承受最坏打算的准备了。”
周围的记者们都点头附和了张如的话,事情到了这一步,虽然看见的听到的一切远远超出了他们的心里底线,可是他们的职业告诉他们必须要坚持下去,决不允许他们半途而废。张大成看他们这样的回答,只能苦笑了下说:“不是我想多说什么,是实际上连我真的再也不想到那个鬼地方去了,现在只要我一空闲下来就会想到那个恐怖之地。我不希望你们也这样,只不过提醒一下而已。”
一路走来,记者对这个排长十分信任,这个人也尽了最大的努力来配合他们的工作,对他的话他们决不会当作耳边风,但是作为记者这个职业却不允许他们有任何的退缩。座上汽车,那些记者都在回想今天看到的这一切,在这个文明的社会中居然还有如此卑劣残忍的事情发生,这给他们的刺激实在是太大了。他们之中很多人曾经参加过多次战役,见过了多少生死离别,却从来没有看见如此丧心病狂的一幕。
被砍掉头,被挖心的尸体上苍蝇飞舞,一群群野狗就在尸体堆中栗食,尸体的恶臭弥漫,就犹如置身于焦热的血池的地狱。在难民中听那些侥幸逃生的人叙说那可怕的一幕让他们受到的震撼比以前一辈子都还要多还要大。每当安静下来就不由的回想自己看到的惨景,不由的想起那些人说过的话:“我被击中一枪后,晕倒在了地上,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却惊恐的发现,那些恶魔还没有走,他们在杀人取乐
他们抓住了那些乡亲把他们的下身埋在地下,让狼狗扑食上身,被埋的那些乡亲顿时就被抓得血肉淋漓,惨不忍堵,每一次狗扑上去都会拉下一大片血肉,我看见很多人就这样活活的疼死。他们还把人吊起来,用铁钩子钩住舌头,或者把铁床架在柴火上,把人捆在床上像“烤全猪”直接用火活活烤焦”在幸存下来的人口叙下,他们也找到了发生这残忍之极的一幕的地方,那些被铁钩子钩住舌头的老百姓还挂在上面,那些被火烤的也被他们扔在那里
汽车直接驶向城北,在一座海拔仅仅八十来米的无名小山坡,日军因为看中了这里峡内的空旷,将城北二万余居民驱赶至此,用机枪疯狂的扫射,中弹后尚可呻吟挣扎的人,均遭受到了乱刀狂戳,并在所有的尸体浇上煤油全部焚化。“我们现在还要战斗,根本无力来顾及这里,夏日里,尸体极易腐化,而且时长了会产生毒气,传染各种疾病。所以需要你们加紧时间,过不了多久就要派遣专门部门来负着处理这些地方,否则必定会产生大范围的瘟疫流行。”
张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