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县署捕头刘快刀,接到消息,说东十里发生了一件奇事,擅长给孩童诊疾的汤高仁,半夜暴毙,死因蹊跷。_小-说`C¨M′S! .无/错.内\容~
刘快刀带着两名兄弟,赶到东十里,调查真相。
汤高仁是方圆诸村的名人,早年远游,不知师承何处,习得一身本事,专门诊治孩童的疑难杂症,凡是郎中大夫看不好的顽疾,到了汤高仁这里,不出数日,定然痊愈,虽诊金颇高,但还是门庭若市。
这日半夜,汤妻被一阵臭味熏醒,到里屋一看,丈夫汤高仁头顶一条骑马布,一动不动,已死多时。而那条骑马布正是自己换下还没来及洗的。薄暮时分,丈夫还是生龙活虎模样,况且,就算猝死,不到一夜,怎么就臭气冲天了?
汤妻哭哭啼啼,顾不得吮指呆坐的儿子,唤醒四邻,商量诸事。
邻居们出主意,汤高仁死因可疑,死状可怖,还是赶紧报官为妙。
刘快刀三人风风火火进村,侦察一番,刘快刀问汤妻,为何夫妻分房而睡。
汤妻解释,丈夫诊疾期间,会睡在里屋,并嘱咐家人,不可进屋打扰,只要白天看病,到了夜里,必会分房。
至于那条骑马布,汤妻说这布带是自己的,挂于暗处,还未来及洗,也不知道谁把它窃去,还挂在已死的丈夫脑袋上羞辱。¨5′0′2_t¨x^t\.,c\o·m/
刘快刀手指头搓着下巴,疑云丛生,尸体虽隔一夜,但已开始腐坏,顶阳骨处,有拇指大的一块头皮,没有毛发。
汤高仁活着时,哪日出诊会记在簿子上,刘快刀翻了几页,记下几个日子,然后问附近村民,哪天哪日半夜时分,村里可有异样。
寻常村民哪记得这些,是以问了数人,都摇头说不知道。
最后,刘快刀将目标移到村里几个赌棍身上,这些混子,一旦口袋里有几块大钱,肯定要彻夜投骰玩牌。钱的来源不干不净,但刘快刀没有问这些,只是讯问半夜三更村中六畜可有异常。
一个叫冯三的痞子如实回答,叫昨夜村里的群狗发疯似的,聚在村头,朝一个方向狂吠,关键是那里什么都没有,黑乎乎一片。
刘快刀又挑了几个日子,让冯三回忆。
这厮脑袋好使,记性惊人,想了几息功夫,说道:“咦,刘大哥,你还别说,咱村子的狗们跟你说的一样哩,初三,初四,初七,初九,都跟昨夜一样,乱吠不止。老是朝那个方向,”冯三指了指。
顺着那个方向看去,是十里开外的北山。
到了这个接骨眼,刘快刀心里已有了数,重新把注意力放在那片骑马布上。-|÷求§书¥*帮DD; /已:*o发¢?&布1_最)新@?章??节·±)
最后,对汤高仁的四岁儿子连哄带骗,小孩吐了真情,是他自己把母亲的骑马布挂在端坐着的父亲头顶上。
这孩子说,夜里,自己正在睡觉,忽然有个白须老头,把他唤醒,说若能将母亲的骑马布拿出来,就奖赏他几块糖吃。孩子白日曾央求父亲买糖,被父亲训斥,说沿街串巷的小贩手脚肮脏,这糖不能买,吃了要拉肚子。小孩哭了半天,汤高仁听得心烦,一巴掌甩在脑后,吓得孩子止住啼叫。
但孩子依然想吃糖,做梦还在想,听老头这么一说,本来迷迷糊糊的他,精神为之一振,把母亲挂晒在不起眼处的骑马布找了出来。
老头马上赏他两块糖,又唆使孩子,说如果能把这条秽带放到老爹头上,手里的这一整包糖全部给他吃。
孩子高兴得蹦了起来,里屋的门关得紧紧的,使出吃奶的力,才推开,看到老爹盘坐地上,孩子蹑手蹑脚走过来,把骑马布放在老爹头顶。
刘快刀听到这里,赞许地点点头,“好孩子,那接下来呢?”
孩子还小,很明显不知道死是怎么一回事,被刘快刀这么一夸,孩子笑了:“然后爹爹就栽倒了,臭死了,臭死了。”
刘快刀从地上寻到包糖果的油纸,油纸上写着某店坊。
又查得近日村里有谁在这家店坊买了东西,最终锁定一名村民。
这个中年村民说前日去县城买了几包糖,走到村口一处破庙的时候,下起暴雨,入庙躲避,少顷雨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