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从腰间斩成两段。
“大王!大王!”人群又惊又惧,又恨又怒。
夫差充耳不闻,狭长的双眸犹带着笑意,那笑意却是透着刺骨的寒。
卫琴如疯了一般杀人,周围都是残缺不全的尸体,他的脸上溅满了血迹,右手的长剑透着妖异的血光。
没有留下一个活口。夫差抱着香宝,看也不看便策马回宫。
吴国的议和书送到勾践手里时,他怒不可遏,狠狠甩在地上。范蠡站在一旁,面色平静如水,仿佛丝毫没有感觉到王者的怒意。
“范大夫,你为何撤兵?”
如果不是范蠡突然撤兵,夫差怎么可能会回得那么快!
“君上,你答应过我,会保证香宝的安全。”范蠡淡淡看向坐在一旁的越女,“如果不是公主殿下自作主张,微臣又岂会轻易撤兵?”
越女面色青白。
再三权衡之下,勾践终是撤兵返越。
司香的葬礼在越军退兵之后的第二天举行。,求+书.帮¢ *已*发-布~最,新~章?节/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殿外,有人凄声大呼。
人初死,先有招魂之礼。由人持死者衣物到屋顶,对着北方主阴之处,对着天、中、地三呼死者之名,是为招魂。招魂不成,才可举办葬礼。香宝坐在榻前,看着躺在榻上的少年,他的脸上有大片的灼伤,显得有些狰狞可怖,几乎辨不出原本清秀的容貌。
远远的,有侍女不敢上前。
“大王,复礼已毕。”有人来禀。
夫差点头,随即皱眉看向坐在榻边的女子,她面色苍白得有些可怕。
“夫人,太子殿下要沐浴更衣,您先出去吧。”看到夫差皱眉,梓若上前劝道。
香宝摇头:“最后一次,我来帮他沐浴更衣吧。”
“这不合规矩。”
香宝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我是他娘呀。”是那样理所当然的口吻,她是他娘,为什么不合规矩?
梓若看了一眼夫差,见夫差点了点头,便也不再说什么了。
褪下衣袍,司香的身子很单薄,他的身上也有大面积的烧伤,左臂一直到胸口都是焦黑一片。
“娘”恍惚间,司香红着脸别扭地喊她。
香宝呆呆地伸手抚上他焦黑的脸颊,连哭都哭不出来。
天阴沉沉的,十分闷热。“轰隆隆”一声炸雷惊醒了香宝,香宝抖了一下,几乎是下意识地将司香抱入怀中。
“不怕不怕”轻拍着怀中无知无觉的身体,香宝喃喃地安慰。
他是最怕打雷的呀,那个孤单的孩子,最害怕打雷了
“夫人”看香宝痴痴的样子,喜乐忍不住哭了起来。
“司香不怕,娘在呢”香宝一下一下轻拍着司香的背,“娘再也不生你的气了,再也不生你的气了你醒过来好不好?娘教你打水漂呀你醒过来好不好”
夫差大步上前,一把拉起香宝,示意梓若上前帮忙。梓若忙走上前,帮着司香沐浴穿衣。
香宝挣扎起来。
“别闹了。”夫差皱眉,她手腕上被绳子勒的伤口深可见骨,虽然包扎着,但他还是不敢去捉她的手。
“你放手!你听到没有,在打雷呀!司香会怕的!司香他会怕的!”香宝挣扎着嚷嚷起来,“他会哭的,他会哭的他还会做噩梦你放手!”
“他长大了,不是当年的小孩子了!”夫差沉声低吼,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陪着她疯。
香宝被他吼得怔住,愣愣地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迅速蒙上一层水雾,扁了扁嘴,眼泪唰的一下流了下来。
对那天出征前,他说:“司香已经不怕打雷,也许久不曾做噩梦了。”
“可是可是我怕呀,我会做噩梦我一直做噩梦火,那样大的火司香在喊我,喊我救他,可是我什么也做不了我眼睁睁看着他被火烧死他喊我他喊我娘”
香宝一边哭一边嚷嚷,哭得直打嗝,夫差伸手抱住了她。
“伺候太子含饭。”夫差看向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