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尽管拦着。”淡淡地,挟持香宝的黑衣刺客道。
那个声音不是卫琴!香宝困难地抬头,那双眼睛是史连?
香宝快呕血了,但事已至此,她总不能跳起来指着史连的鼻子说,你怎么不是卫琴。可是她怎么可能认错卫琴?心里的讶异没有表现在脸上,香宝不动声色地被反扣着。
“你以为,你这样能出得了王宫?”嘴角扯起一抹极淡的笑,夫差道。
史连不语,只是将那冰冷的剑锋逼近了香宝的脖子。
夫差唇边的笑意加深,但眸光却愈见清冷,在他身边这么久,香宝知道这副表情意味着他快被气疯了。
“让。”左手将香宝扣在怀中,右手执剑,黑衣蒙面的史连冷冷道。
“大王”伍封带兵赶到,他有些迟疑地看了看夫差,等候指示。
“让开。”挥了挥手,夫差眯起眼睛,道。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忍让,只为了一个女人。
伍封微愣,随即忙带队后退一步,让出一条道来。史连扣着香宝的肩,戒备地看着夫差,缓缓向外退。正在此时,一丝腥甜忽然涌上喉头,香宝头晕目眩,忍不住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史连一惊,肩上已挨了一剑。
“放开她。”夫差冷冷扬唇,“不想死的话。”
感觉到粘稠的液体一滴一滴打落在她脸上,香宝不禁微微抬头,见夫差手中的剑泛着寒光直直地刺入史连的右肩。月光下,那暗红的液体顺着清冷的宝剑缓缓滴下,分外诡异。
香宝知道,只要史连有一丝异动,那一把剑就会生生地将他劈成两半。
史连却是一点都不为所动,只是抬起手来,有些温暖的手指轻轻滑过香宝的唇角。沾上血的手伸出,他道:“她的血,是黑色的。”
夫差身形一顿,手中的剑微微迟疑了一下。
“杀了我,她会给我陪葬。”
隔着黑色的蒙面布巾,香宝可以看到史连冷笑的表情。那暗器居然是喂过毒的!
夫差淡淡皱眉,没有开口。
“忘了告诉你,再过三个时辰,如果还没有解药,她便必死无疑了。”仿佛怕筹码不够轰动似的,史连再次补充道。
薄唇微抿,夫差手微抬,拔出了刺进史连肩膀的剑,伤口处,那粘稠的液体立刻涌了出来。
“走吧,只要你有本事走得出吴国。”夫差收剑回鞘,“寡人只等一天,若是明天太阳下山之前不见夫人完好无缺地回来,就算将吴国翻个个儿,寡人也会揪出你来。”他缓缓开口,声音森冷得可怕,虽然是看着香宝,那话却是冲着史连说的。
香宝忍不住没骨气地一阵哆嗦,她从来没有见夫差的眼神如此可怕过
“走!”将香宝扣入怀中,史连咬牙轻喝一声,便快速向外撤退。
“立刻封锁所有城门,凡有受伤人员,一概扣下查问。”身后,夫差的声音冷冷扬起。
史连微微一愣,脚下却没有停顿,快速地离开了。
夫差是在示威,在警告。城门紧锁,若是明日太阳落山之前香宝不回吴宫,那他势必会来个瓮中捉鳖。
身子微微一轻,史连提了口气带香宝跃出宫墙,快速躲过了身后的追兵。
园子的阴影处,一直站着一个素衣的女子,她带着讥诮的表情看完了整场厮杀,仿佛只是在看一场表演。
那女子,正是郑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