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生病发烧治不好不好,看病吃药也没用,会请刘师母去家里摆个碗,盖上黄草纸叫魂,喊了几回,据说魂回来,病也就好了。
谌晓玉依稀记得小时候看到刘师母给别的孩子叫魂,现在一听要轮到自己,吓了一跳,连忙摆手,“不要,不要,我的魂好端端地在着呢。”
她心里虚,如果自己真的是重生而来,难保会被叫出个什么魂。
奶奶点了点头,咕哝道,“也是,不知道刘师母在不在家,听说去乡下看儿子了。”她说完了就举着鸡毛掸子赶着谌晓玉,“那你还不赶紧去洗脸刷牙。吃过早饭早点写功课,省得侬姆妈到时候又要来怪东怪西了。”
谌晓玉嘴里答应着,不敢再问下去,拖着拖鞋,脸盆架子旁找了一个茶缸与一把粉红色牙刷就出了门。
天井里种了一棵大榕树,树荫已经能够遮阳蔽日,夏日里微微的风,吹过树叶,簌簌作响。
蓝天白云,天气晴朗得让人感动。
那时候没有雾霾天,空气清新,散发着栀子花馥郁的香气。
谌晓玉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看着天上的流云,觉得自己幸运又不幸,命运之手按下了她的一键还原键,不知道后面的运程到底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