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恒怔怔地望着她邪气凛然的身影,难得的陷入了迷茫与困惑。/我?得.书¢城~ ?埂+辛¨蕞¢筷¢
这可是连他都束手无策的局面啊,难道,这沈九公子当真有办法破解眼前的局面?莫不是自己小瞧了他?
……
傅君恒没料到,一连数日过去,沈氏商行那边毫无动静,他也没再见到沈玖露面。
那句后会有期,看着就要变成后会无期。
他派人去码头上打听,却听说沈玖的船早已离开了码头,至今未归。
听到这样的消息,不只是傅君恒,就连真青王萧陆川的心思也乱了,笔尖在宣纸上肆意划动,有如心绪,杂乱无章。
前几日他恰好去了一趟瀛洲,回来才听说沈玖来拜会过,过几日将再次登门造访。
得知沈玖来了南疆,萧陆川既激动兴奋,却又有些退却胆怯。
他如今这模样,沈玖见着,会有什么反应?
会不会吓到沈九?要不要先试探试探?该怎么向他解释……
可萧陆川这心里还没矫情完呢,就听说沈玖的船一路向南而去,从此杳无音信!
原本翘首以盼的人突然没了踪影,就像是给萧陆川的一腔火热直接浇了一盆冰水!
那颗提起来的心像是忽地被砍断了吊绳,一落千丈,坠入黑漆漆的深渊。′5-4¨k`a_n^s\h,u,.\c¨o/m·
这让人如何不失望?如何不多想?如何保持淡定……
他不免难过地想着,沈小九该不会已经淡了他们之间的情谊,将他这个“青梅竹马”给抛之脑后了吧?
“唉……”萧陆川隐着心中烦恼,垂着波光粼粼的双眼,心思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握着毛笔的手腕微微有些颤抖。
“青王殿下是在担忧米价吧?”
坐在他下首的诸位幕僚见此状况,无不交头接耳,纷纷猜测着。
“可不是,这几日都没见殿下脸上放晴过,唉!”
“都怪我等之前太过松懈,才让殿下遭到算计……”
幕僚们愧疚得很,可哪怕他们现在再废寝忘食,一切都于事无补。
傅君恒放下了最新的米市报价,抬头看了萧陆川一眼,却发现自家师弟的目光压根儿就没在案头的文卷上。^天,禧\小~税^枉/ _勉.费?悦\黩¢
忧心米价?呵呵!
他隐隐感觉,萧陆川近来的反常,是从那个姓沈的小子失踪后开始的……
想来也是,知己一场,见都未能见上一面便不告而别,确实让人很在意。
可谁料到,沈家那个小子说风就是雨,和自己立下军令状后,便立即把船开出了海州城,风风火火地朝着更南的方向去了。
至今不见踪迹……
他也不好意思告诉萧陆川,自己仗着沈玖错认了人,顶着他“青王”的名义,把沈玖给拉下了水,还顺道给“小钏儿”挖了个坑。
说出来,师弟怕是要暴跳如雷,不理他好久……啧!
想到这里,傅君恒一咂嘴,紧锁起眉头。
“殿下,不好了!”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
一名青王府守卫快步如飞地闯进门,被守在门口的护卫给拦下了。
“让他进来吧。”萧陆川收敛了一肚子糊涂心思,扬了扬手。
那守卫急忙挣脱了护卫,冲进来跪在了堂前:“殿下,门口有刁民前来闹事!”
“什么!?”
萧陆川弃了手中纸笔,急忙带领众幕僚匆匆赶到青王府门口。
他撩起雪白的衣摆,一脚跨出门槛,却见门外,守卫们手持枪矛刀剑,拦住了一大批义愤填膺、神情激动的百姓。
“殿下,殿下行行好,我们家快要揭不开锅啦!”
“青王殿下,求殿下开仓放粮啊!”
“殿下,米粮断绝,是要人命啊!”
……
远远看见青王出来,百姓中的呼声更盛,人头攒动着,化作一道巨浪,怕是一人吐一口唾沫都能把青王府给淹没。
傅君恒见状走上前,伸手示意百姓们安静,面带职业笑容,提气朗声道:“各位父老乡亲,这个月米粮价格上涨后,青王殿下也十分关注此事。为此,青王府已尽力维系米价,要求各大米行遵守行规,不得擅自抬高价格。”
“现在连米都买不到了,说这些有啥用!”这时候,人群中忽然爆发出一个洪亮的嗓音,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