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警惕地看着他:“你不会是想让我帮你完成任务吧?!”
“我、不、需、要。?0?4?7^0-w·h′l/y..~c!o-m¨”他的脸色更沉了。
“那你急着要孩子干嘛……”松了口气, 她白他一眼,“三十岁都没到呢。”
他俯下身,两手掐住她的腰,将她高高抱起,压在墙上。
看着她惊愕的眼睛,他缓缓说道:“因为它是锁住我和你的链条。”
走廊明亮的水晶灯下,他冷白色的脸颊像在发光,渐渐模糊成一团雪色。姜与荷有些看不清他的脸,除了那双墨玉般黑亮锐利的眼眸。
他仰着头看她,明明是虔诚的姿势,眼中却满是侵占的欲望。
像是被他的视线刺痛,她艰难地咽了口口水,有些迟缓地说道:“孩子……就只是孩子,它不是工具。”
“我还不适合当一个母亲,你……也不适合当一个父亲。”
“在你眼中,怎样才算一个合格的父亲?”他盯着她问。′z¨h′a~o-x^s·.?n\e/t`
这个问题让她有些无措:“我……我也……”她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
她的父亲一直是缺位的,以前她也偶尔想到过生孩子,但也只考虑一个人养,没有在意过“孩子的父亲”应该是怎样的。
她看别人家庭里的父亲,能让她知道的都是特别坏或者特别好的,所以她一直不太清楚,要到什么程度才算是合格呢?
犹豫了一会,她还是问道:“你父亲在世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呢?”
他略微想了想:“他经常在外面,回来时会带我骑马打球。”
姜与荷低头笑了笑:“真好。”
“我八岁时他就去世了。”
“……因为什么呢?”
“因为一个意外。”
她好像听沈求章提起过……“什么意外?”
裴慎如回想了片刻:“当时我母亲想离婚,做回一个自由的人。~优?品,小.说+网~ ′最/新!章¢节_更¨新′快/联姻和生孩子的任务都完成了,没有人再反对她。”
姜与荷刚想说挺好的,就猛地想起来这对裴慎如可能不太好。看他表情平淡,她忍不住问:“你……也不反对吗?”
“他们经常各自外出,离不离婚对我来说都一样。”他的声音毫无波澜。
“这样啊……你母亲还是觉得束缚吗?”
“也许吧,她觉得不够自由。”
“那然后呢?”
“离婚前,她提出和我父亲一起,像个普通家庭那样带我去游乐园玩一次,留张合影。”裴慎如语调依旧平缓。
“他……是在游乐园出的意外吗?”
“嗯。一个尖角的路灯年久锈蚀,突然掉了下来。我母亲本来站在路灯下,被我父亲推开了。”
姜与荷惊讶地叫出声来:“所以你父亲是替你母亲……”
“可以这么说。”
她看了看他的脸色:“你会怨她吗……”
怨她提出离婚,怨她要去游乐园,怨她让他的父亲以命相护……
她想起很久以前招待他母亲派来的人的那次晚宴,整场的气氛都极其紧绷。那会同事间好像也隐约有一点流言,说裴先生和他母亲的关系不太好,有点类似于太后和新皇的争斗。
不过她直觉不太像。
裴慎如垂下眼帘,轻嘲了一声:“刚开始的时候会,那时候我还太小。”
“后来就不会了。这并不是她的错,提出去游乐园也是为了我。她是个喜欢旅行、善于交际的人,一直认为我应该多和人群接触。”
“用尽各种方法查验,结果都是意外掉落,角度还很不凑巧,所以我父亲没有救回来。也许这就是命运。”
“一切只是意外而已。”
姜与荷轻轻叹息:“是啊……她没有做错什么。”
“谁也想不到会这么巧,你父亲还……”
“保护自己的妻子,他也没有做错什么。”他凝望着她的眼睛,覆在她腰间的手炙热滚烫,让她好像已经有些出汗。
“他应该很爱你的母亲吧。”
“不知道……没有人能知道。他已经死了。”
他的表情依旧平淡,倒是姜与荷感觉心底有些酸涩。
“谁都没有做错……”她勾住了他的脖子,倾身搂了上去,轻柔抚摸着他的后颈,“很多、很多的人都是这样的,没有做错任何事,也依然得不到一个美满的结果。”
“生活就是这样的。”
他的手已经紧紧地圈住了她的腰背,力道大得像要把她压进自己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