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远离故土的陌生环境里,两个同样优秀的女孩因为一场竞争相识,又因共同的旅程而迅速靠近。′新+完.本?神~站¢ -已~发¨布-最′新*章^节\
正式开课的节奏快得超乎想象,仿佛被按下了快进键。
程心主攻的商务英语方向,课程表密集得让人喘不过气。她像一块被投入知识海洋的海绵疯狂地吸收着养分,但巨大的信息量和文化差异带来的压力时常让她感到疲惫不堪。深夜在开着台灯查资料、反复修改报告、对着镜子练习演讲成了家常便饭。
郝蓁蓁活跃在截然不同的外交舞台上。她同样忙碌,但天生的社交能力和开朗乐观的性格让她在各种场合都显得游刃有余,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
紧张的学习之余,小小的公寓成了她们温暖的避风港。
周末,程心会拿出从国内带来的笋干、妈妈秘制的辣椒酱在小厨房里施展手艺。
当熟悉的饭菜香气飘满房间时,郝蓁蓁吸着鼻子扑过来:“心心,你简直是天使下凡!太香了,我好幸福啊!”她围着程心转圈,“以后厨房就是你的领地,洗碗扫地外加逗乐解闷我郝蓁蓁全包了!”
她说到做到,不仅把公寓收拾得干净整洁,更是程心的快乐源泉。,我.的^书!城~ +更!新·最\全^
程心被繁重课业压得疲惫不堪,郝蓁蓁会拉着她去校园草坪晒太阳,喂胖乎乎的鸽子;当思乡之情在夜深人静时悄然弥漫,程心感到孤寂,郝蓁蓁会分享她淘来的新奇零食,绘声绘色地讲述首都的趣闻轶事或是课堂上发生的糗事,逗得她忍俊不禁。
郝蓁蓁的存在,像一颗活力四射的小太阳,大大驱散了程心在异国他乡的孤独与乡愁。
她们是完全不同的一类人,却成了彼此在异国他乡最坚实的依靠。
然而,人在异乡,病来如山倒。
纽州变幻莫测的天气让程心着了凉,她连续几天熬夜准备一个重要的模拟国际商务谈判,身体在一个深夜彻底被击垮了。~x!t¨x′x-s′.~c^o,m*
高烧像野火般瞬间燎原,体温直逼40度。剧烈的头痛让她感觉脑袋要炸开,浑身骨头缝都疼,喉咙更是肿痛得如同针扎。
意识在滚烫的岩浆和冰冷的深渊交替,她虚弱得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程心蜷缩在床上,厚重的被子无法驱散透骨的寒意,她难受得只想蜷缩成一团,连声音都发不出。
这天早上,郝蓁蓁发现程心感冒加重,她上午有一门重要课程,要模拟国际多边会谈,她作为某国首席代表,发言稿准备了整整一周,关乎小组的成绩,绝对不能缺席。
眼看程心烧得通红、意识模糊、痛苦不堪的样子,郝蓁蓁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心如刀绞。
“心心!你醒醒,听得见我说话吗?”她焦急地呼唤,把退烧药、水杯和电话放在程心触手可及的位置,又给她额头贴上冷敷贴。
“药和水都在床头柜,你如果难受得受不了一定要打电话!打给宿舍助理或者隔壁的玛丽,我已经拜托她中午来看看你!”
“你…你快去,别迟到了。”她知道郝蓁蓁今天的课程有多重要,要是郝蓁蓁因为自己耽误了小组成绩,她会被自责淹没。
郝蓁蓁握着程心滚烫的手,声音带着哭腔,“撑住啊心心。我一下课,不,我发言一结束就立刻冲回来,等我!”时间紧迫,她万般不舍又不得不一步三回头地出了门。
公寓里死一般寂静,只剩下程心粗重的呼吸声。时间在无边的病痛中变得漫长。她感觉自己像一艘在惊涛骇浪中即将沉没的破船,孤独而无助。
昏沉中,不知过了多久,急促的敲门声穿透了高烧带来的混沌迷雾,执着地传入她耳中。
是蓁蓁提前回来了?还是玛丽?求生的本能让她爆发出最后的力气。她像一条搁浅濒死的鱼,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挪下床,冰冷的瓷砖地面刺激着滚烫的脚心。
她裹紧毯子,扶着墙壁往门口挪动,每一步都虚弱飘浮,头晕目眩,眼前阵阵发黑,好几次差点软倒在地。
短短几步路,如同跋涉千山万水。
程心终于挪到门边,颤抖的手指几乎握不住门把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拧开门锁。
刺眼的走廊光线涌入,程心闭上眼。模糊的视线中,一个高大挺拔、熟悉到灵魂深处都在震颤的身影,如同磐石般矗立在门口。
他风尘仆仆,眉宇间带着疲惫,下巴冒出了青色的胡茬,但深邃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焦灼和心疼,他手里拎着印有药店标志的塑料袋。
“云…云野哥?”程心发出微弱嘶哑的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