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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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二,按习俗是回娘家的日子。+卡`卡′小_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程心和耿云野带着丰厚的年礼,回白崖村拜年。
白崖村之前叫鹰嘴崖大队,因为名字拗口不好写一致投票改成了白崖村。
摩托车驶入熟悉的乡道,程心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去年洪水肆虐留下的满目疮痍已不见踪影。坑洼的泥巴路变成了平整的水泥路,路旁栽种的小树苗在寒风中挺立。记忆中的破败景象被一栋栋崭新的泥砖房取代,白墙黛瓦在阳光下格外亮眼。
虽然不如江滨村气派,但胜在整齐美观。
更让程心惊喜的是自己家。原先低矮的土坯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宽敞明亮的砖瓦房。
院子里铺着青砖,角落里的冬青透着生机。走进家门,崭新的家具散发着木香,墙壁雪白,最夺目的是堂屋柜子上那台崭新的电视机!
“爸!妈!”程心又惊又喜。·比!奇/中\文`网- ?首`发.
徐凤霞拉着女儿的手,笑得合不拢嘴:“都是云野张罗的。洪水后他就说老房子不安全,请人重新设计盖的砖瓦房。电视是他托人从沪市买回来的,怕我们闷。”
程存志在一旁憨厚地笑着,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欣慰满足:“等会吃完饭出去逛逛,村里今年真是大变样了。”
耿云野放下年货,只是笑笑:“爸妈身体健康,心心在学校才放心。”
程心把带来的猪肉交给母亲:“妈,这是云野特意给你们留的,野猪和家猪混生的小黑猪,家里养了大半年才宰了,肉可香了!”
徐凤霞收下色泽鲜亮的猪肉,直夸耿云野能干。
父母气色红润,屋里收拾得干干净净。
程心刚坐下,母亲就端来一碗热糖水,瓷碗沿还留着点烫手的温度。′k?a·n?s?h`u/b`o_y,.,c~o-m·
程存志蹲在炉边添干柴:“咱们村今年的好光景都是托了竹编厂的福。”
徐凤霞在一旁接话:“可不是,年底分红,每户分到了五百块钱,比往年种玉米、稻子强多了,那时一年忙到头,除去种子化肥,手里能剩一百块就烧高香。”
程存志看向女儿,神色带着犹豫:“我正想跟你们说说,村里商量着把竹编厂再扩扩,多雇些人,编些新花样。”
耿云野刚从院里抱了捆柴进来,往墙角一放,接口道:“叔,扩厂是好事,不过我倒有个想法。白崖村四面都是山,那些坡地荒着可惜了。”
江滨村山地少,白崖村四面环山,最适合用来种棉花和桑树。江滨村要继续扩大工厂规模,棉花和桑树的需求只会日益增长。
程存志迟疑道:“你是说不种庄稼?”
“种棉花,栽桑树。”耿云野蹲下来,顺手帮程存志把炉上的水壶挪了挪,“我们村的厂下个月要加机器,棉花需求大。内衣厂的订单排到后年了,养蚕的桑叶不够用。你们这里山地向阳,土又松,种这些比种玉米省心,收了还不用愁卖。”
程存志叹了口气,语气发愁:“我也琢磨过,可村里老少爷们没种过,怕到时候长不出东西,白搭功夫。”
耿云野往岳父的搪瓷缸里续了些热水:“江滨村跟村里签合同,保底价收,不管行情如何,不会让你们亏。桑苗、棉种我让人开春送过来,再请俩技术员手把手教。您是村长,先领头种几亩地试试,等秋天见了真金白银,不用喊,大伙自会跟着刨地。”
程存志望着窗外,敲定了主意:“行,过完年就开村民大会,荒地这么多,种庄稼产量低,还卖不了几个钱。”
程心小口喝着糖水,村子的新貌和父母苦尽甘来的笑容,让她的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责任感。她要飞得更高,学得更好,将来才能用更先进的知识和更广阔的视野,回馈这片生养她的土地。
江滨村在耿云野带领下的繁荣,更让她坚信知识的力量可以改变命运和家乡。
接下来的时间,程心沉浸在焕然一新的家乡。村里不仅生活条件改善,更让她感慨的是教育。
原先王家的房子一分为二,左边住人,右边挂着托儿班的牌子。
王富贵在任时不知道昧了多少钱,家里是五间宽敞的泥砖房,院子都有近百平。
王建刚的前妻刘菊回来后,把王家的院子改建成了托儿班,教孩子们读书认字,算是村办幼儿园。
程心和耿云野吃完饭出门散步遇到了刘菊,本以为会是个面容愁苦的可怜女人,见面后,对方脸上浮现出平静的笑,笑容里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