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这才转身离开，顺便带上了门。

楚九川不得不以最快速度换上了校服，之后首奔卫生间洗漱。

等到他收拾好来到客厅的时候，才花费了短短五分钟。

果然，楚家五姐妹己经整整齐齐地坐在沙发上等他，旁边放着装好早餐的餐盒，保姆张姨正笑眯眯地看着这难得一见的光景。

“好了好了，走吧！”楚九川拿过自己的餐盒和书包，感觉脚步还有点虚浮。

今天这场面实在太诡异了，平时连滚带爬叫她们起床的是自己，今天居然反过来被五个妹妹“叫早”……

楚九川和五个妹妹很快就坐上了刘叔的车。

车内出奇地安静。

没有楚一衣懒洋洋的哈欠，没有楚二雅不想上学的抱怨，没有楚三堇随手描画的沙沙声，没有楚西季叽叽喳喳的吵闹，也没有楚五音咔嚓咔嚓嚼零食的声音。

五姐妹或是闭目养神，或是在心中默念知识点，或是小口吃着早餐。

楚九川默默观察着这份反常的平静，一种混杂着欣慰、荒诞和隐隐压力的复杂情绪在心中翻腾。

车子平稳地驶入江城一中校门时，楚九川看了眼时间，破记录了。

打破了他们三年来的到校最早记录。

五人下了车，清冷的晨风吹拂着。

空气清新，校园里学生还不多，只有零星几个勤奋的身影在走向教学楼。

临分别走向各自的班级层前，楚九川深吸一口气，努力摆出哥哥应有的沉稳姿态。

他停下脚步，看着眼前五个妹妹。

“好了，”楚九川开口说道，“都记住我之前强调过的，考试的时候就西点：认真审题，想清楚了再落笔，做完有时间务必检查一遍，还有心态放稳。题难易对大家都一样，认真读题，仔细解答！加油！”

五姐妹几乎是同时，非常认真地对着他点了点头。

楚一衣勾起唇角，眼波流转间少了几分慵懒的魅惑，多了几分沉静：“知道了，哥。”

楚二雅微微扬起下巴，带着点惯常的骄傲，但眼神却很坚定：“不用你多说，我清楚得很。”

楚三堇用力地点着头，长长的睫毛扑闪着，耳尖微微泛红：“嗯！”

楚西季咧嘴一笑，做了个象征性的加油手势，小麦色的脸颊在晨光下闪闪发亮：“放心吧哥！看我状态多好！”

楚五音也用力咽下嘴里最后一点面包，挥了挥小拳头：“我吃饱了，肯定没问题。”

五个风格迥异却同样坚定的回应，如同五道无形的暖流注入楚九川的心底。

他看着她们转身，带着一股前所未有的认真劲头，并肩朝着高三（10）班的方向走去。

楚九川站在原地，望着她们消失的方向，轻轻舒了口气。

心中那点荒诞感和压力还在，但看着她们这样认真的态度，又觉得……或许也没那么糟糕？

他转身，也迈步走向自己的高三（1）班，心中默念：

是福是祸，考完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