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带，指尖微微发白，泄露了她内心的几分不平静。

“怎么，还有些紧张？”楚九川侧头看她，温声问道。

“没有，我怎么会紧张呢！这一次我可是奔着金奖去的！”

楚二雅几乎是立刻反驳，声音下意识地拔高了一点，倔强地昂着下巴，但微微颤抖的睫毛和下撇的嘴角却骗不了人。

楚九川轻轻叹了口气，眼底带着洞悉一切的了然，声音比刚才更柔和了几分：

“我知道你不甘心赛前不能多练。但医生的话，总不会错的，赛前你真正需要的是充分的休息和对自己状态的绝对信任。”

他挪动了一下身体，离楚二雅更近了一些，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轻轻覆在楚二雅因紧张而冰凉的手背上。

楚二雅身体微微一僵，一股暖流顺着手背涌上心尖，那份因未知和担忧产生的凉意似乎被驱散了一点点。

她没有抽回手，只是长长的睫毛颤动得更厉害了些。

“想想那天晚上我给你一对一辅导的数学。”

楚九川的声音低沉而平缓，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我给你用平面向量分析《凤凰于飞》的样子。每一帧，每个动作，每一个位移的方向和力度……”

随着他的话语，楚二雅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个场景——

哥哥坐在她的书桌前，一边看着她跳舞的视频，一边在纸上飞快地画着坐标轴，标注着向量箭头。

那些她平日里只凭感觉和经验完成的复杂舞步，在他笔下化作清晰的数学语言，精准地展现在图纸上。

“你的每一个动作，”楚九川的声音继续着，“每一次旋转的角度，每一个精准的落点……这些早就刻进你身体的本能里了，就像数学公式一样精确。你为了这场比赛，这三年所有的汗水、疼痛和坚持，锻造出来的就是这份根植于骨子里的记忆。”

他微微用力握了握她的手，传递着无比的笃定：“肌肉和骨骼的记忆，远比你想象的要可靠得多，也比你临时抱佛脚的训练要扎实千万倍。今天站在舞台上，你只需要信任它，你的身体会记得这一切，它不会让你失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