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咳嗽了两声,没有来得及回答李太医的话。¨零′点~看,书+ _首^发?
但是李太医却也并不怎么在意,只饶有兴致的问着沈清辞:“我觉得,这侯府也没什么待头了。”
“不过,沈家之前因为那桩冤案,也家破人亡,如今沈府都被封了。”
“要不,我给你说门亲事?”
沈清辞的注意力却只集中在了李太医前面一句话上:“冤案?李太医觉得,我爹爹是冤枉的?”
“当然。”李太医叹了口气:“我认识你爹,之前也给你爹治过伤,你爹没那么多心眼子。那些事情,他做不来的。”
“但我也没有证据,之前你爹出事的时候,也有人为你爹求情过,惹当今陛下大怒,被连带处置了,之后我们就提都不敢再提此事了。”
李太医摆了摆手:“不说这个不说这个,我们还是说回,亲事的事情吧?”
“我给你说门亲事如何?”
沈清辞扯了扯嘴角,压下心中汹涌情绪,怎么最近都喜欢给她说亲呢?
李太医也不管沈清辞愿意不愿意,直接道:“这个人你也认识,就是摄政王楚寂尘!”
“我觉得他对你不一样!你可以考虑一下他!”
楚寂尘?
沈清辞睫毛微颤,她和楚寂尘的事情,李太医应该是不知道的,他为何会起这样的心思?
且楚寂尘可是摄政王,李太医只是太医,他帮他说亲?
沈清辞心思千回百转,是试探地问着:“李太医与摄政王关系很好?上次在摄政王府,李太医对王爷,好似也十分恭敬啊。.幻\想\姬? !耕-新!醉^全!”
李太医笑了起来:“王爷如今权倾朝野,有时候他生气,我也挺害怕的。”
“但……”李太医垂下眼:“可能因为,他从小生病都是我给他看的吧,我看他总觉得像是看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一样。”
“他小时候不受宠啊,那时候我刚进太医院,只是个医侍。有一次他病的厉害了,他身边一个哑巴侍从来太医院找太医,但其他太医都忙着给刚有孕的贵妃看诊,随口打发我去给楚寂尘看诊。”
“从那以后,他生病什么的,都是我在看了。”
李太医从自己的箱子里拿出了一个包着银针的布包:“我给你针灸一下吧,虽然你的情况没有我先前当着永宁侯的面说的那么严重,但寒邪入肺,也是真的。”
“针灸一下,先止咳。”
“等会儿我再开两副药,一副防止夫人因为落水而感染风寒,另一副主要治肺邪。”
李太医给沈清辞扎上针,才接着道:“可能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也理解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他其实人挺好的。,艘+飕?暁~税~徃′ `耕*辛\蕞.哙+”
“我觉得他对夫人你……”李太医摸着胡子晃了晃脑袋:“不一般。”
“夫人若要再嫁,不妨考虑考虑?”
沈清辞垂下眼,笑了起来,外面关于摄政王的传闻,大多说他残暴狠厉,六亲不认。
却没想到,还有人为他说话,还是经常为他看病的太医。
不过,她也已经接触了楚寂尘几次了,楚寂尘倒是的确和外面的传闻,不大一样。
虽然沈清辞被救上岸的倒也算是及时,可傍晚时候,她也还是发起了热。
这热起得突然,晚晴不过去厨房端饭菜的功夫,回来却就瞧见沈清辞的脸色有些不正常的红。
“小姐!”晚晴碰了碰沈清辞的额头,立马惊呼起来:“怎么会这么烫啊?”
“不行,还得请大夫!奴婢还是去请那位李太医吧?”
“如今这府中是正院那位当家做主,府医奴婢也是信不过的。”
沈清辞也觉得自己额头有些烫,但好在,神志还算清醒。
听晚晴这么说,她忍不住地笑了一声:“先前李太医离开的时候,开了药方的,其中有针对风寒发热的,你去熬了给我端过来吧。”
“啊,对对对!”晚晴慌慌张张转头就走:“奴婢这就去。”
大抵是因为发热的缘故,沈清辞一直有些困顿,好不容易等着晚晴熬了药过来,她喝完药,就直接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意识刚稍稍回笼,就察觉到有人在摸她的额头。
沈清辞本还以为是楚寂尘,毕竟最近也就只有楚寂尘,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深更半夜闯入她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