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眯起眼,打量着终端机上跳动的红点,“珀尔,你看看,这东西是怎么用的?”
“这东西没用。^j+y*b/d+s+j\.!c-o′m-你忘了吗,终端机的有效范围是陆地,出了海,就没办法再显示实时的定位了。”
“是嘛,那就丢了吧。”
咻——咚。
终端机就这么被丢出去了。
里昂好不甘心!
虽然终端机不是他制造出来的,领终端机的主意也不是他想到的,但不管怎么说,这两台终端机都是由他领取、登记在他名下的,就这么弄丢了,等回到圣特拉尔,不止要为弄丢终端机这件事写上一份长长的最好能从桌面一路拖到地上的检讨,还要支付罚款,绝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了!
……哦,不对。
最糟糕的事情应该是,他们身处一条海盗船上,而这个海盗正在对他们的来历进行盘问。
里昂没觉得特别紧张,说实话也没有那么害怕,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吗,他居然忍不住哆嗦了一下。?y^o?u!s,h/u/l\o^u`./c~o\m/而正是这一哆嗦成功地抖出了被他忘掉的那点海盗小故事。
那个故事说,玛珀号的船长唐戴斯,是个可怕到连海盗都会压榨的暴君。
在这个印象之下,再去看唐戴斯,竟然会觉得此人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毕竟他的这副面孔看起来不过是三十后半,胡子修理得还算整洁——对于一个常年漂流在海上的人来说,这样的胡须真是可以算得上是相当漂亮了。
他没有铁钩做成的义肢,也没有木棍支起的假腿,只有一只缺失的右眼,此刻正满不在乎地笑着,嘴角扬起的弧度甚至算得上是轻浮。大抵是因为此处是他的地盘,他看起来分外得自在,如同海中的一条鱼,目光肆意游走在里昂与希洛之间。
“好,现在你们就跟着珀尔走吧。”他站起来,打了个哈欠,“明天见。”
……诶?
真不想这么说,但好像,玛珀号的船长先生还挺友好的?
既没有问他们前来的用意,也没有细问他们的身份,虽然进行了搜身,但是……
“好了,今晚你们两位就在这儿待着吧。¢搜?搜,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珀尔用力一踹,硬是把里昂和希洛一起踢进了狭窄的小牢房里,“砰”一声缠上铁链用力锁住,整整上了三道锁才愿意罢休。
“至于你们担心会经历的事情,很快都会发生的。今晚就努力地睡上一觉吧,明天可不知道能不能睡了。”
珀尔舔舔爪子,伸了个懒腰,纤长的身子看起来像是又被拉长了好几寸。
“晚安,希洛……还有那个谁。”
没有被记住名字呢。
不过,这种事情也必要去郁闷。就算是被一个海盗记住了名字,也没什么好的。
里昂愤愤然想着,在原地转了三圈才勉强找到了一个落脚点。希洛仍然站着,背靠在坑坑洼洼的石灰墙面上,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她这样让里昂很不好意思坐下,于是又悻悻地站起来了。
“希洛,你在想什么?”他凑近她的耳边,小声问,“你是在计划着越狱吗?”
希洛阴沉着脸,摇了摇头。
“我想也是,我们好不容易才来到一条海盗船上的,没拿到东西决不能离开……和那位船长说话,你觉得还好吗?”
希洛依然沉默不语,只是忽然捂住嘴,猛得弯下腰。
她有点想吐了。
好在只是“想吐”,而不是真的吐了出来,否则在一间小小的囚室之中,这绝对会成为一起重大灾难。
19 囚室
◎无法安眠的场所◎
关在牢房,一整晚都不可能安眠。
躺在铺着破麻袋的潮湿地面上,有好几次里昂都因为困意过分泛滥而忍不住打盹(甚至算不以上是“睡着”),又有更多次猛然惊醒。醒来时,希洛总在身旁,偶尔站着,但后来也坐下了,把脑袋枕在膝盖上,望向背对他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自从上了这艘船之后,她就一直很沉默,没有主动说什么,大概是因为今天和人类的往来已经够多了,让她觉得很难受吧。
“不睡一会儿吗,希洛?”里昂坐起来,“天晓得我们会被关押多久。”
她摇摇头:“天也不会晓得的。”
“所以更该休息一下了。”船舱里有些闷热,里昂用手给她扇风,“别想那么多了。我们一定能够……逢凶化吉。”
“我现在没想那么多,我只是……”
只是……只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