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肩骨头裂开般生疼。¢看?书~屋.小?说?网+ ,追′最+新_章?节,
瞧他那疼得眼歪口斜的模样,落朝颜斜了眼,回身用指尖蘸上朱砂,语调慢悠悠的,“我一向不舍得花瓶磕碰,可你生得倒胃口,又不如你那废物爹识时务。”
“甚至还大着胆子跟药神殿的人勾结,”朱砂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带起战栗,“施鹤梧,不若你先说,有几条命够我杀?”
最后那字尾音落下,她掀起眼帘,一抬脚将人踢开,骤如纸风筝落地,发冠顿时掉落,长发散乱,朱砂混滴在衣襟边,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不如狼狈乞丐。
被人如此对待,施鹤梧早已顾不得风度体面,索性趴在地上哧哧笑出声。
笑够了,他拨开散乱的头发,神情阴鸷,“你要杀,不过因为我是前朝太子,那么施七呢?”
他讥讽道:“我那七皇弟就能置身事外了?”
“落朝颜,我实在没想到,你这般杀父弑母的冷血之人,竟也舍得对他如此珍重。”
现在回想,今日巫蛊术的布局,不就是将娥女怨与长眠雪的局融成一体?
就连他那一跪,也是施七当初落水被打中的位置。.三?叶-屋? ^更-新?最,全,
“你若想赐死我,他宿……唔?唔#%&*”
从偏窗掠进来的闻香北收回手,深藏功与名。
落朝颜瞥了眼地上捂着喉咙鬼叫的男人,嗤道,“聒噪。”
嗤完,她忽然反应过来不对,顿时严肃脸,“等等,你过来干嘛?我不是让你跟何夜归守好小尾吗?”
闻香北一言难尽的摇摇头,手默默指向偏窗。
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有两道人影伫立在窗口,一道玄黑,一袭茶白。
前者不敢抬头,后者怒目而视。
【!什么?】
【不是,小尾怎么来了???】
【回回都在紧要关头冒出来,我早知何夜归靠不住,未料闻香北也着了道。】
宿客眠压下心里的复杂情绪,笑着走近,“丞相大人,巫蛊一事既已查清,其后的事有劳你来处理。?5/2.m+i¨a*n?h?u^a+t^a+n_g·.\c¨o-m/”
坐在桌上的女帝陛下正打算站直,尾公子三两步走到她旁边,拉住她的衣摆,并不重的力道,依然同以往那般叫她无法动弹。
堂溪舟很懂眼色道:“公子客气了,陛下已将前朝贼子查探出身份,之后都是臣的分内之事。”
【又把事情交给堂溪舟,好,要跟我算账了。】
【有什么好说的呢,不就是我舍不得他受一点风险吗?】
对啊,有什么好说的呢,宿客眠又不是笨蛋。
得知木偶上本该写着他生辰的字改为落朝颜的生辰后,目睹自成为枯骨蝶后从未生过病的人口吐鲜血后,听闻香北翻来覆去将计划讲了三遍后,他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喜欢的姑娘奉他如宝,觉他易碎,精心呵护,顾虑周全,唯独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
见堂溪舟要带人退下,宿客眠叫住她。
“贼子乱语,扰人心绪,大人切莫偏听一言,”宿客眠停顿片刻,看向美人们,“他与后宫多数人交好,难保不会有同党。”
这话一出,本来还在怀疑七皇子身份的美人们顿时打起精神,生怕扯到自己。
“近来宫里戒备,日月卫与螭耳侍合作行事,务必查清前朝余孽。”
“至于前朝,丞相自然会与昭尹大人共商,我就不多置喙了。”
堂溪舟侧眸,瞧了眼被宿客眠挡住大半身躯的陛下,心里直摇头,嘴上规矩着回话,“谨遵公子教诲。”
有她带头,枕玉凉趁机加大音量附和,美人们纷纷跟着道“谨遵公子教诲。”
落朝颜脑袋抵在人肩膀上:【我就知道进来要说一堆官话,以前也没觉得小尾这么客套啊。】
【哎,好烦,我要怎么找理由。】
【待会儿小尾问我,我能不能推到秦将年的身上?】
【估计不行,小尾不笨,肯定猜得出来。】
她正埋头苦想呢,脸颊被人捏了捏,下意识看过去,便对上少年兴师问罪的表情。
“让我看看,”他说,“是谁的老婆又在卖力编谎话骗人呢?”
“不是我。”落朝颜脱口而出。
答完,感觉好像不对,【我只是否认骗人,没有否认是他老婆。】
【算了,不能解释,解释的话肯定让小尾开心得尾巴翘上天,误会就误会吧。】
宿客眠乐得她不解释,笑眯眯亲了亲她唇角,“那当然啦,我老婆才不会骗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