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之咬牙冷笑一声,想起她前几日见的那个韩公子,她这是借着书凝的事情,刚好与他疏远,划清界限吧?
既然她不想自己碰她,他何必要自取其辱?
他裴淮之也是有尊严的。°|求e(;书#?帮o ^更*(新??最?μ全¢
他冷着脸庞,从柜子里拿了一床被褥,睡在了窗户边的一个小床榻上。
他身材高大,躺在上面腿伸不开,胳膊放不下……一整夜,他翻来覆去的都没怎么睡好。
迷迷糊糊间,天色渐渐地亮了。
他睁开惺忪的眼睛,出神了好一会儿。
上朝的时间到了,他坐起身来。
这一晚上睡得他腰酸背痛,很是不痛快。裴淮之心里憋了气,当他看见容卿舒舒服服躺在宽大柔软的床榻里还在酣睡……他气不打一处来。
直接掀开床幔,扑了上去,扯开她的衣襟,在她脖颈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这一口咬得很重,容卿嘤咛一声疼醒了。
她看着眼前那一颗脑袋,想也不想一巴掌甩了过去。
“嘶,裴淮之,你疯了吗?”
这一巴掌力道十足,准确无误地扇在了裴淮之的脸上。
裴淮之几乎都懵了,他一把抓住容卿的手腕:“你居然打我?”
她平日里一句重话都不会与他说,如今居然敢动手打她了?
她怎会变成这样?
裴淮之心里无比恼火,为了那个韩公子,所以故意和他闹,故意找事吗?
容卿吓得身子缩了缩,可脖颈的疼痛,让她多了几分底气。¢d·a¨n_g′y`u′e`d?u`._c¢o¢m′
她鼓足勇气对视上他的目光,“是你先咬我的……先撩人者自贱……”
嘟嘟嘟,外面响起敲门声。
“夫人,你没事吧?”
“国公爷上朝时间到了!”
裴淮之气的脸色铁青,当他的目光落在容卿已经青紫的脖颈上时,他满腔的怒气,不知道为何竟然消了几分。
他挑眉,轻笑一声。
“那扯平了!”
他松开了容卿,转身离去。
他喊了婢女入内,快速洗漱更衣离去。
容卿捂着疼痛的脖颈,暗暗骂了一句浑蛋。
玉婷与如夏在裴淮之离去后,才敢进入内室。
她们担忧地上前:“夫人,刚刚发生了什么?”
“奴婢刚刚看到,国公爷的脸庞好像有手指印。”
容卿咬牙切齿道:“我打的……”
玉婷挑眉,如夏震惊,两人皆都难以置信的看着容卿。
夫人向来对国公爷柔顺体贴,别说是动手了,这七年来,夫人连一句重话,都没骂过国公爷。-x_i/n^r′c*y_.^c-o¨m′
可今日,夫人却打了国公爷?
这如何不让她们震惊。
玉婷回忆着,刚刚看到国公爷脸庞上的那五个清晰的手指印。
她渐渐地激动起来。
“夫人,你真威武啊!奴婢佩服……”
夫人终于觉醒,不再一味地忍受国公爷的欺负与压榨了。
这是一个好现象!
如夏眼尖,发现了容卿脖颈上的痕迹,她的小脸一红:“夫人,你这脖子……”
容卿气得身子发抖:“那狗男人咬的。”
玉婷鼓起了腮帮子:“国公爷居然咬夫人?那一巴掌打少了。”
她攥着手掌,恨不得自己到代替夫人动手。
如夏伺候着容卿更衣洗漱,“奴婢瞧着,国公爷仿佛也不怎么生气。”
男人最重脸面,乃是一家之主。向来都是家族上下,只能尊敬顺从他,没人敢挑战他家主的威严与底线。别说是打脸了,便连平日里说一句话冒犯的话,恐怕都能挑衅到男子的威严与尊严。
这一巴掌,别说是夫人打的,就算是老夫人都不敢这样,直接打国公爷的脸。
可今日夫人就这样打了……这个事要是传到老夫人那里,老夫人会不会对夫人不满啊?
如夏忧心无比。
当即将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容卿听了不由地拧眉。
“我刚刚确实一时冲动,没有注意分寸。”
“国公爷脸上的巴掌印子,很明显吗?他也没有遮掩一下,就那么出去了?”
如夏点头:“挺明显的,一看就知道是被打了。”
容卿有些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她循规蹈矩了二十多年,这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