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寺庙祈福, 不想去的路上却出了乱子,一帮山匪忽然闯出来, 德贤侯府财物虽未有什么损失, 可府上的二小姐却不幸被匪徒划伤了脸。?g`o?u\g!o¨u/k.a·n?s¨h?u~.`c_o?m^
此事一出, 和尚书府的婚约自是不成了。
烛火斐然,昏黄的影无声纠缠着。
淑妃眼帘微微抬起,指尖抚过近在咫尺的疤痕,轻声细语:“不娶她,那公子想要娶谁。”
“芷儿心里难道不知。”李晔双眼轻眯,拾手贴上淑妃的脸,粗粝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摩挲着那方削瘦的下颔。
无限温情弥漫,空气似乎又变得黏腻起来。
“对我们女子来讲,容貌可谓是这世间十分重要的东西了,划花了脸,一辈子也就相当于毁了,晔郎真是好狠的心。”淑妃一字一字,缓缓道。
“她以后如何,又与我何干。”
男人冷峻的神情映入眼底,淑妃缓缓笑了。
“父亲老了,做起事来束手束脚,藏着掖着生怕被人发现了去,可他不知道有些事是瞒不住的。?2`8-看·书¨网\ ?免!费¢阅*读?”
李晔揽着淑妃纤细的肩头,眸色沉沉,辨不清音色的声线窜动流淌于满室寂静。
他那个父亲一辈子警惕惯了,不论做什么事都要掌握在自己手里,从来不允许旁人禁越半分。
警惕了几十年又有什么用?那些脏事还不是被翻了出来。
远在京城千里外,却留下满地的烂摊子命他善后。
只可惜,即便这样,一辈子藏匿的本性也还是改不了,在李忠离开后,李晔在尚书府中找过,果不其然,他把那块印信带走了。
陛下如今的意图显然,不论放在哪个朝代,欲图谋逆的臣子都不会得到好结果。
到了现在他还只顾着掩藏,他如果不添把火逼一把,他们这一辈子的谋划,筹算,兴许未等实施就要落空。
“晔郎已经想好如何做了?”
“滛洲那边迟迟未有动静。′5-4¨k`a_n^s\h,u,.\c¨o/m·”
距他传消息起已过了数日之久,大难临头,他那位父亲却仍觉事情尚有转机,以为没了那份密信,陛下还是奈何不了他们,简直痴心妄想。
在朝堂钻营了大半辈子,临到末了,却是怕了起来。
李晔心中如是地想,就听淑妃轻缓的声音落在耳畔。
“既如此,尚书大人不肯,晔郎何不妨找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如此一来,也便没了后顾之忧。”
陛下踩着先帝和先太子的血登上皇位,一则病故的圣旨降下来,那群大臣缩如鹌鹑,半点动静不敢出。
若要名正言顺,似乎也只有为二人报仇雪恨。
“晔郎最近还和宁伯侯府那位公子呆在一起?”
李晔不知淑妃为何突然问起这个,可现如今,他做的这些事情背后,裴庭的确都有出一份力。
他们对彼此还算了解,也清楚对方想要的东西。
各部官员被连番革职,是他帮忙在其中周旋,及时处理掉那些勾结的证据,又出谋划策将势头分散,制造慌乱,就连逼迫李忠做出选择,也是他想出的提议。
李晔一直都知道裴庭腹有远略,却不曾想才短短几日他便能想出这些缜密的对略,还……能够猜透他的打算。
这些事情,他从未瞒过淑妃。
点了下头,又听她道:“妾身听闻这位裴公子有一位去世多月的发妻,不知那位夫人姓甚名谁,家住何方,晔郎可曾听那裴公子提起过?”
李晔一时没有应声。
虽和裴庭交友多月,关于那位去世的裴夫人,他的确没听裴庭提起过,他不好奇,自然没那个心思去打听。
“晔郎如此信任他,可他对晔郎却算不得忠心呢。”
隐含深意的一句话徐徐入耳,李晔似乎觉出什么,垂眸朝淑妃看去。
淑妃柔柔一笑,迎上他略含不解的视线:“晔郎忘了芷儿刚刚说的话了。”
莫名让李晔想起淑妃方才说的那句,不妨找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谋权篡位,只是他想不到裴庭又会与此事有什么关联。
“马上便会知道了。”
女子的声音温柔楚楚,似在与他说话,又似在自言自语。
视线落于虚无飘渺的空气内,闪烁不定。
——
京城某处茶馆。
裴庭今日来此乃是受礼部几位同僚邀约,而地点设在这处的原因,自是官员们特意打听过裴府公子的喜好。
河银的事闹得越来越大,牵扯其中的人越来越多,李尚书奉命前往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