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职大小,只求前来赴宴之人能够诚心诚意。_h*o?n`g\t\e·x?s~..c~o~m/
如此难得的机会,平时连贵人一面都难见的朝外散官岂会放过。
因而,再三斟酌打探后,带上精心挑选的宝物,吴兰楣拉着裴莹也来了皇宫。
因为宴席设在安乐宫,是以,前来赴宴的四方宾客皆为女子。
引路宫女早早在宫门前等候,由他们在前面引领,宾客们一路畅通无阻来到安乐宫。
裴莹紧跟在吴氏身后,随她同一路碰到的贵女相互问好,裴莹可以感受到他们四周纷纷投来的好奇打量的目光。
越往前走,人便越多了起来。
瞧着身旁精神紧绷的妇人,裴莹眼中疑惑,还是没忍住拉住吴氏小声问:“母亲您鬼鬼祟祟的这是作甚?还有我们……又为何非要戴上这面纱?”
前往皇宫途内,吴氏拿出这两幅面纱,让她跟着戴上,裴莹不理解,可拗不过母亲,还是跟着戴了。+b¢o+o_k′z¨u¢n¨._c+o?m~
方才打探过一圈,吴氏心里松了口气,腰杆霎时都挺直了些,正色言辞对着裴莹:“莫要失言,忘了为娘入宫之前都教你什么了?”
“入宫后不可随意乱看,不可冲撞贵人,更不可随意讲话,要时时刻刻记着规矩,对方问好,要微笑回应……”
裴莹挠着脸声音僵滞,来来回回这些话他几乎都要背下来了。
她嘟嘟囔囔说了一大堆,吴兰楣听罢很是满意,自己说的那些裴莹全都听了进去。
可惜吴氏没高兴多久,猝不及防听裴莹又问:“女儿都记住了,可是母亲,其他的女儿都能理解,可……这个面纱,难道戴上就不会冲撞贵人了?我们不露脸,她们能知道我们是谁,从何而来?”
“那是当然,为娘还会骗你不成?”
“可……”
“好了,不要再说了,为娘做这些还不都是为了你。”吴兰楣不耐的声音把裴莹未说出口的话打断。?y¢a¨n~h.u,a¨l^u?o..`c\o-m+
眼见裴莹过了及笄之年,上门求娶的世家子弟少之又少,不是没有,相反大有人在,不过大都是些穷困潦倒家境贫寒的书生,他们打的什么主意,吴氏用脚底板想想都能知道。
她就这么一个女儿,如果她不能嫁入高门,以后的日子又会何其艰难。
夫君不管用,如今只靠她儿子一个,她若再不好好谋划谋划,叫她的一双儿女往后该怎么办。
赴宴之前,吴氏就派人打听过。
这场宴会乃淑妃娘娘独自承办,昭仪娘娘与之来往并不密切,宴席上大概不会出现,就算出现了,有面纱遮挡,她们也不怕。
她虽心里打鼓,还是选择进入皇宫,淑妃姐姐人美心善,通情达理,乃阖宫上下默认的事实。
吴兰楣心中想着什么裴莹不由得知,却是清楚母亲真的为自己着想。
女子声若蚊蚋,低的微不可闻:“反正你怪怪的。”
兄长也怪怪的。
后半句在心里无声滚了数圈,想了想,裴莹掐断了那段没能没说出口的
宾客陆陆续续入殿,宴席即将开始,因为民生所设,席面一切从简,每个案前只放了一壶茶还有两个果盘。
人们入殿起就把家中带来的贺礼交到了宫人手里,现在坐在殿内,互相换谈着近日耳边所听有趣的事情。
淑妃从殿后的通往小路出来,浅蓝色的身影出现在庭院之中,众人随即起身,恭祝淑妃娘娘万福金安。
……
揽阙宫内,昭韵宜瞧着半刻钟前到来的“不速之客。”
“淑妃娘娘的流水席,丽嫔娘娘不过去看看?”
丽嫔喝了口茶,又吃了半块酥点,不以为然地回:“既没邀请本宫,本宫自讨没趣过去作甚?倒不如随意出来走走,散散心的好。”
说到这儿,脑袋里不知道想的什么,丽嫔眸光微闪,张嘴反问:“且不说本宫,昭仪娘娘怎的也没去,该不会淑妃娘娘也未望揽阙宫递来请帖。”
昭韵宜刮去杯中茶末,微微笑着:“如丽嫔娘娘所见。”
“真是奇了,我还以为娘娘该同淑妃娘娘要好。”
“本宫原以为丽嫔娘娘才应该如此。”
两人一来一回,丽嫔听罢笑了阵,待平复心情罢,自言自语着开口:“本宫是去吃过几次茶,外面传的保温,他迟迟不归本宫管,那些人嘴巴碎的很,吐不出什么好东西,比起关心这个,本宫倒是更好奇昭仪娘娘。”
“陛下和那位白家小姐的事,娘娘就当真一点都不在意。”丽嫔一手托着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