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自己心中所见,蹙着眉声音越说越弱:“您……您那般宠爱昭仪娘娘,难道不是因为她与柔儿眉眼相似。*k~a¢n^s_h^u^j`u~n·.?c^c\”
“一派胡言!朕的爱妃还容不得你出声这样诋毁。”
也是此刻,凌郁终于彻悟昭韵宜今天为何会如此生气,才短短几日,外面谣言就传到如此以假乱真的地步,当事人尚且如此,还不知有多少人深信不疑。
诋毁?她说什么了,她明明只……他怎可如此羞辱她?
不可能,怎么会。
白语柔脑中的思绪似乱成一团浆糊。
她明明见过揽阙宫那位昭仪的,如果不是她们眉眼真的如那信中所写有几分相似,她断不会妄自下决断。
如若不是因为陛下喜欢她,她们白氏为何会沉寂多年升迁,陛下又为何如此凑巧,找一个同她相像的孤女留在皇宫。
她不相信!
白语柔身子瘫软在地:“不!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陛下,臣女…”
突然间,白语柔似想到什么,似激动的喊:“你还在怪我,你一定是还在怪我!可是表哥,柔儿也是被逼无奈的啊,当时柔儿什么都不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柔儿又怎可不从…”
一时间,大殿内充斥着女子柔弱的哭诉。?m·a!l,i′x\s~w!.?c?o~m?
白语柔泪如雨下,好似要把这些年受的委屈全部宣泄于口。
越听越令人心烦。
“谣言而已,听听罢了,白小姐误要把自己也给骗进去。”
冷若冰霜的声音自一旁插进来,白语柔的哭泣有片刻停顿,擦着眼泪模糊着声线道柔柔弱弱道:“什么谣言,陛下在说什么,还请恕臣女不知。”
她哭的断断续续,视线垂在地面,依然掩饰不了里面的慌张。
宫内谣言突起,又在一众官员入京之后,如此凑巧。
“陛下……”
“你若不提,朕还当真想不起来。”
“臣女没有。·x!j?w/x`s.w!./c\o.m`”
“当年母后虽定下这门婚约,可你们白氏心中应当清楚,早在十四年前,它便不作数了。你既拿出这枚玉佩,那么今日朕就替母后把它收回来,何况它本就没什么其他含义。”
听到这里,想知道的也基本都听得差不多。
昭韵宜,一下下轻揪着帝王两侧衣襟上凸起的菱纹,对他凝聚的目光好似未闻。
白语柔面色苍白,没料到今日入宫会出现这样的场面,可她有一句没有撒谎,那冯二公子的确病重。
“陛下当真要如此绝情,数年情分半分不讲,就如此眼睁睁地看表妹跳进那火坑,弃表妹于不顾?!”
“你说错了。”
“陛下……”白语柔爬起了些,眼内希冀在帝王出口的刹那又一点点熄灭。
“朕自诩同你之间从无半丝情分,不论过去还是现在,母后嘱我照顾于你,莫要自作多情。”
“不是的,不是的……”
全德福在一旁全程听着,难得见陛下同其他女子说这许多话,虚着视线往帘后看了眼,深吸一口气。
最后,白语柔自然是被被请了出去。
“那些都是莫须有的谣言,爱妃……”
“她哭成这样,陛下就半点不心疼?”昭韵宜仰头,却是问。
她眼中狡黠一晃而过,凌郁握着他的手紧了紧,声色沉沉:“朕心中有谁,爱妃当真不知?”
昭韵宜眨着疑惑的双眼,好似不解。
下一瞬,她的手被拉起来,按在跳动心房上。
见他一本正经的看着她,问:“爱妃可感受到了?”
昭韵宜双颊忽然有些热,抽开手,顺势理了理发鬓,转而再看向他,眸间却是带了透彻的笑意:“臣妾新学了一道酥点,改日做给陛下尝尝可好?”
“求之不得。”
……
暮色恢恢,万千霞光聚浮在厚云内,偶有一两丝自天边垂落。
回揽阙宫的路上,素玉和满贵一左一右伴在昭韵宜身后,看得出他们娘娘此刻心情甚好。
他们便知道,陛下已经把人哄好了。
揽阙宫大门前忽然窜出一人,素玉和满贵反应快,立即就把女子拦住。
白语柔双眼哭的红肿,她已经去过安乐宫,本想求淑妃,可淑妃说她也没有办法,只能多给她备些厚礼,叫她不要再想,定要宽心。
她这才来了揽阙宫,把先前在御书房那番说辞重复了遍,泪光楚楚地道:“昭仪娘娘,臣女求您了,您帮过臣女,就再帮臣女一次吧。”
昭韵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