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者,不该存活于世。·新′完′本*神^站+ ?更′新?最^快′]
[……死亡……最终的宿命……]
[让祂甘愿献上灵魂……挖出那颗被爱意浇灌的心脏……更改既定的命运。]
“白岐。”
“地上凉,别坐地上。”
白岐睁开眼,视线明晰的那刻,便瞧见蹙眉看她的楼烬雪。
她已近一个月没见过他,期间楼烬雪来过两次,都被她找理由避开。
今日她蹲门口晒太阳,没料,意识又被抽离,她连楼烬雪何时来的都不知道。
楼烬雪见她望来,自然而然俯下身,想将她牵起来,却被躲开。
伸出的手,在空中僵硬片刻,又不容置喙,钳住她的手:“你还要躲我多久?”
白岐起身后,手又迅速抽回。
她垂着眼,不敢看楼烬雪,低声道:“我没躲你。”只是怕,再次伤到你。
怕不知何时,会突然不受控制。
上一次,当她再次恢复意识,手中拿着吹雪剑,差点刺穿楼烬雪的心脏。¢e~8¢z`w?.¢n.e~t^
楼烬雪当时什么也没说,只紧紧抱住不断颤抖的她,一直安抚她别怕。
就像此时此时。
她藏在袖中的指尖还有些抖,尚存惊后的余悸。楼烬雪已在她眼前死过两次,她没法接受,这人再次消失。
“白岐。”楼烬雪声音略带无策,他抚着她的背心,“别怕,我在。”
对,他还在。
还好好站在她身前。
惊悸跳动的心又一点点变得平稳。
她回抱住楼烬雪,头埋在他胸前,深吸气:“美人的怀抱,怎这么香?”
楼烬雪被她逗笑,语调轻松不少:“见你前,得焚香沐浴,又在静室中,整整熏了一个月,才敢出门来见你。”
“那还算你有诚心。”说着,白岐抬头亲他喉结,“奖励你的。”
“那还真是,不甚荣幸。/k\a/y?e¨-¨g\e`.·c+o+m`”
楼烬雪将白岐搂在怀中,窝在门口躺椅上。这躺椅,是楼烬雪按当初在落霞村记忆做的,颇合白岐心意。
坐一人刚好,两人便显得拥挤,但谁也没去打破这份难得的平静。
沈枝和昭杳嬉笑着,打闹上来,本想寻白岐一起出去走走。
怎知她俩一抬头,就对上楼烬雪沉静的眸,他怀中还抱着白岐。
刚想出声,就被楼烬雪制止,她们才发觉,白岐又失去意识,陷入沉睡。
最近她沉睡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两人眸中忧虑不减,见有楼烬雪在,又进屋拿上条毯子递去,这才离开。
白岐知道自己在做梦。
铅云密布,天空像裂开条缝,无数游蛇般刺目的雷电在裂缝中闪动。
下面是片无垠的战场,无数修士、邪魔、甚至凡人,正在疯狂厮杀。
她宛如个旁观者,站在战场正中,看向这场没有尽头的杀戮。
脚边不断倒下新鲜的、残破的尸体,鲜血几乎将她的鞋浸透。
直到第一道惊雷落下,才有人颤颤巍巍垂下法器,惊惧开口:“天罚。”
“巫族预言中的天罚,降临了。”
白岐猛地睁开眼。
眼前光影晃动,温暖的、柔和的阳光洒落在眼皮上,又很快被只手掌挡住。
“你醒了。”楼烬雪温声道。
白岐缓慢转动眼珠,视线落在他身上。
他长发挽在脑后,又因垂头,便有些调皮的发丝落在胸前。
就着从树荫间隙中洒落的阳光,看起来,颇有种岁月静好的安宁。
白岐勾起他发丝,绕在指尖把玩,微凉细腻的触感真实确切,她因梦中那片战场动荡不稳的心,缓慢平复下来。
楼烬雪抱她的手紧了紧:“怎么了?”
“做了个梦。”白岐抬手抚平楼烬雪微微皱起的眉心,笑,“但我忘了。”
楼烬雪抿成直线的唇,又放松下来,生出些弧度:“那就不去想。”
白岐乖乖点头。
她蹭蹭他脖子,换个话题:“听说药神谷最近有些动荡,具体怎么回事?”
“药神谷谷主与摄魂勾结之事已暴露,但谷内大部分人都对此毫不知情。经各宗派协商,废除魏满一脉,并将知情之人全数关押审问,情节严重者直接灭杀。”
“不过。”楼烬雪语气变得有些严肃,“魏满带着病重的暮朝生,逃了。”
自摄魂之事败露,合作自然失效。暮朝生的命,本就靠这些年窃夺的命数维系,如今失去供给,再无转圜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