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们再信我一次!再信我一次!”
她眼泪不断滚落话语也渐渐带了绝望无路般的哀恳,几人见她这模样一时也再说不出什么, 只能连声安抚,“好,好……你别急,酒酒。-我!的\书,城? -更,新_最,快_我们现在就去禀告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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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烬这天只身一人来到了九思门,九思门口的门徒见到他不禁面露忌骇, 连忙上殿去禀告门主。
不多时, 司无涯从九思殿的大门匆匆步出来, 步履虽是急切的, 身姿仪态却仍是那副文质彬彬的文雅公子姿态,只是神情有几分惊喜似的讶异问道:“七杀星主?这可真是贵客驾临, 有失远迎。不知星主怎会突然到访我门?”
“我已非栖星宫人,你不必再如此唤我。”沈烬只是冷淡地望着九思殿上的牌匾,须臾视线转向他道:“我是来杀你的。”
就见司无涯的面庞忽闪过一丝惊恐僵硬。
他黑色的眼眸静静锁着他, 将他每一分每一寸表情都尽收眼底半晌才玩笑似的一哂。\n\i,y/u_e?d`u`.?c′o¨m`
司无涯见他笑了,才不禁也干巴巴地跟着笑了两声,还是有两分畏忌地道:“沈公子……可真会开玩笑。”
他试探着也观察他的表情小心翼翼问:“沈公子……可是想通了我近来与您所说的?”
沈烬不答,只是淡淡一转眸深黑视线又直掉入他的眼睛里。
转瞬,他只似轻叹,“算是吧。”
司无涯顿时生喜。
“但在确定与你合作之前,有些事,我总要先弄清。”可他转而又直凛凛地盯向他,深黑眸子里也有了丝不容回避的刺探,声线也微微沉下来一字一句道:“吴、主、编?”
司无涯又愣了一下很快隐约意识到什么,试探问:“你彻底炼化了天刹?”
沈烬不答,权作默认。
司无涯更怔而后彻底惊喜似的哈哈大笑起来。-零\点~看_书\ .更¢新.最/快?
这些天来,司无涯虽然不敢亲自上门去寻沈烬,却一直有修书传信于沈烬游说他。
那飞信多数都被沈烬直接毁去,但仍有小部分被他留下来漫不经心地扫过两眼。
那信中所说的无非是些希望他能与他合盟、他会协助他拿回真正属于他的东西、如若他愿意就回信于他他愿意告知他一切真相……云云。
尽管沈烬只字未回但,那已读的传信回执早传回到司无涯的手里,他原以为只要这样日积月累的持续攻心下去早晚会说服他,却未想他竟会这样直接登门上殿来。
……
司无涯最开始魂穿到这个世界时,还不知道自己身处的是何时代、或是哪个世界。
初来时,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户草芥,家中贫苦得甚至连个能遮风避雨的屋顶都没有。他就在这个环境里被人打压、欺负、当牛做马……最后便连死去都是被几个收高价保护费的地痞流氓给生生打死的。
当时他觉得……死了也好。
这破日子,太苦了!
若死去了,说不定他就能回到现代了,继续做他的网文大编辑。
可是当他再睁眼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又重生在另一人的身上。
这一次的人是一个家中富庶的商户之子,却自小残疾。
当时他穿着锦衣华服,却被几个照顾他的小厮暗地里被逼喝他自己的屎尿时,他终于再忍不住抱头狂哭一头撞死在了门框上。
然后,他就发现,无论他怎么死,他都会在这个世界的某个人身上复生。
男人、女人、老人、小孩……
穷的、富的、病的、残的……
唯一相同的就是总是会受人欺压地悲凉死去,再一次次绝望醒来。几近让他歇斯底里,也几乎让他发狂。
当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已经过过多少个人生,也不知自己已活了多久时,一次他作为一个天高日远的山村孩童,恰碰见一行白衣翩翩的宗门人下来广招门徒。
他这才知道,原来自己身处的是一个奇幻世界。
而当他听闻那招门徒的宗门人是来自于“栖星宫”时,总似曾相识好像在哪儿听过这个地方。
栖星宫……栖星宫……
这不正是凌酒酒所书写的小说《栖星谣》中的世界背景么!
他赫然意识到,原来自己是穿越到了《栖星谣》的世界里。一时只觉荒诞至极,又悲哀悲凉。
……
“所以,你恨她?”沈烬眸光深沉不辩情绪。
“恨?”司无涯只是笑,却笑得泪光都要涌出来般,那眼底当真攒着无尽恨意死死咬着牙道:“我何止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