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是她此前所犯罪孽就足够她死千次万次!此等恶人不行惩处便罢,居然还要让她继任大统,我怎突然看不懂诸位的用心!”
“就是!哪怕我澧朝被大皇子、三皇子登临帝位,我也断不能容忍澧朝由这样一个人做皇帝!若真是如此……我愿现在便罢官削职,此生再不入仕!”
“对!我也是!”
“我也是!”
“我也是……”
……
任紫依江遥几人一时都不由有些踯躅无措,虽早已想过可能会发生这种场面,却不想会这般激烈。?k¢a/n/s+h.u!w^a?.·c¢o′m?
任紫依几番欲言又止强顶着压力开口:“诸位大臣,稍安勿燥,请听我一言。”
“如今澧朝内忧外患,西北周国之乱更是刻不容缓,的确已到了急需一位才能兼具的君主执掌大局的时候;”
“姜姰……的确曾有罪错不假,但国仇家恨之事,对错本就无法单一定论。¢E·Z+小`说^网` ^无+错^内¨容^且以姜姰的谋略手腕,的确可堪一国之君的大任,所以我想……”
“荒唐之言!”立刻有大臣驳斥道:“什么谋略手腕?不过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阴诡之为!且让一个女子做我一国之君,怎让我满朝上下服众?又如何让我澧朝天下人看待!”
“况且她身怀奚族血统,又对我澧朝怨恨至深,把帝位交到她手中岂不是把羊送虎口?总之,我不同意!”
场面接着又是一片嘈嘈杂杂的严词绝厉声,皆是一片不同意的态度。交杂着一些“女子祸国”、“不配”、“国之危矣”的言语。
“不是……女子到底怎么?”凌酒酒在旁听了半天不乐意了,实在没忍住道:“你国现在都什么情况了自己不知道嘛?女子有能为何不能监国?再说那姜姰又不是第一天监国……她此前就是个女子,只不过是大家都不知道罢了也没见你国怎么样嘛!要危早危了……”
“再再说,我栖星宫的宫主就是女子;还有我师姐,是我栖星宫公认的下任宫主,也是个女子,也没见比谁差啊!这世间女子有能者千千万,是不比任何一个男子差的,怎么就不能堪任大统了?”
江遥和任紫依在侧不由露出点欣慰笑意。/x?i`n_k′a!n-s′h!u?w,u..*c^o,m_就听一个老臣驳道:“你栖星宫自有你栖星宫的秩序,可我人间也有人间的礼法!二者怎能同日而语。”
“总之,此事已无需再议!姜姰此人断不配做我澧朝国君!”
“你……”
“诸位说孤不配——”就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道泠泠似冰的声音,低冷声线尤若结了寒霜的利箭直穿而来。
在场众人皆怔了一下不禁回头看。就见,姜姰已不知何时到达殿外,身边的姜朝泠也面若寒水。
大殿轰然漫开一阵轰隆隆的哗然。
她已是女子之貌,身穿着一身深绛色的庄重宫袍,长发高束,不施丝毫朱钗粉黛,却已是龙颜凤目,不怒自威。
她刚渡化过心魔不久,脸色还微微有些发白,本是被任紫依留在居殿让暂时休息的。
任紫依顿了一下给姜朝泠递去一道疑惑眼神,姜朝泠只是无声地摇摇头。
而姜姰立于朝殿中央环睨一圈一双眸已尽显凛人的威迫肃然道:
“——那诸位就来说说,谁配?”
第144章 144.女帝 这世界的真相……究竟是……
在场大臣一时都似有些被震定住了。转瞬才有大臣疾言厉色地指住她斥道:“大胆罪人姜姰!竟还敢来我朝太极正殿!”
“孤有何不敢?”姜姰只是淡淡地睨过去一眼, 声线也淡如寒水沉声说:“普天之下,莫非皇土。这澧都皇城各处,皆为我皇室姜氏所有。孤乃澧朝太子, 不过一小小太极殿, 想来自然就来了, 有何不敢之说?”
她虽此刻貌为女子, 可此前多年坐镇东宫的经历令她举止言谈间尽是浑然天成的矜傲与威慑,仿佛能令人一时模糊性别,也下意识想从命俯首。
那大臣被看得也不禁低了下头,很快又意识到什么般咬牙切齿地抬起头强行与她对视着,舍生取义般道:“你这罪人……竟还敢自称太子!”
“孤为何不敢?”姜姰只道:“先帝可从未废过太子, 孤仍是这澧朝名正言顺的太子。”
殿中蓦地又漫开了一阵窸窸窣窣的交头接耳与小声指责。那大臣更是索性宁为玉碎般地指住了她的鼻子咒骂, 什么“奸歹龌龊”、“不得好死”不堪入耳。听得姜朝泠紧蹙起眉恨不得过去一道封口咒。
一片咒骂声中,姜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