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撞的绿化带?”
见人忽然的闲裕,薛芙努了努鼻子,本来生怕乱来,他会疼,一下子加重了下,迎了垂沉的眼后,她低头看了眼,才咬了下舌头,娇说,“刚提车,太高兴了,没分清楚那些表盘按键,也一下子分神,不小心就把绿化带撞了。`幻\想/姬_ _更+新_最?全!”
但,被隔离了一个月的人,“你怎么知道的?”
“整个家属院的人都知道。”宋濯用力捏了她下巴,眼神冷冷警告她的恶作剧,适可而止,也扫了眼身上湿润未干的人,她的发梢上还挂着些水,已经用浴巾都擦过了,但因为长,并未彻底干透。
他用指腹捻掉尾端的水渍,将她的头发都往后拨,看着她锁骨往下的位置,又问,“这里也是?”
“嗯。”
冬日,衣服厚重,遮盖得严严实实,一点也没发现。
现在面对面,醉意消弭,视线明晰,一清二楚。
薛芙低头,看着宋濯手放在她胸口那块很小的淤青上,在轻摩挲。*搜!搜¨小~说?网¢ _无-错.内.容?
“没擦药?”
“前些天还没这么淤,以为没什么事,就没擦,反正也不痛。”
话音才落,人按了下,她就轻啊了声,拧眉。
不痛才怪。
“松手。”
“嗯?”
“另外一只手。”
宋濯拍拍她的腰边,她才停了手,让开了沙发可以起身的缝隙,看着男人起身走去了落地的一个柜子边拿药,忽然的关怀和正经事,理智倏地回归,让她望着人挺阔背影,清楚无比的轮廓线,浮想连篇而视线热烫,转过脸,不能细细再想。
等候的时候,她拿了抱枕,微折了身子,遮了自己,曲腿躺进红色沙发里,屋内的暖气开着,呜呜的发动机在鸣叫,也不冷。发丝粘在了沙发上,她懒得像猫,抬眼看了眼比赛,依旧满是火光。′j′i¢n\r?u~t-a,.~c′o.m¢
落地的幕布里头全是观众诧异的面孔。
而,旁边是找着东西的宋濯。
他们单独在一起。
明明昨天以前还都互相冷淡,一味客气,但转眼,却不同了。
三两下,东西找了回来。
宋濯手一过腰,将她整个人抱起,恢复了刚才的姿势,她坐在他腿上,他帮她擦药。薛芙其实也不在意这些小伤口,反而因久久没见到水润的眼,不满意,往前贴了贴,手划拉着他块块分明的壁垒,就着手上黏腻,又继续。
药,淡淡薄荷味道,很凉。
刺激了鼻腔。
两人同看一处,却手上各忙各的,薛芙侧头弯了眼,看着,宋濯的手指修长,抹了透明膏体后划过她肌理,又支了她的下颌,检查她附近是不是还有其他的淤痕。
药擦着,之前像这样的触碰不少,但今晚却格外灼烫,让薛芙呼吸不由得都变了慢。
他手上动作慢慢悠悠。
也让她继续了年少时候没完的一件事。
好早之前,谈利娜在追一个偶像团体,练就了一个技能,只要扫一眼,就能分辨图片上的手是属于哪个偶像,神乎其技。
就算遮住所有特征,露个指甲盖边缘,谈利娜都能在三秒内说出正确答案。
薛芙也在那时候开始观察身边人的手,特别是坐公共交通的时候,他们的手放在栏杆上,拉在吊环上,放在座位把手上,她视线就轻易转不动。
会仔仔细细辨认。
有那么一天,被低头收蓝牙耳机的宋濯发现了,她就分享,“利娜能分辨得出她追的偶像的手,我就也看看你们的。”
“你不知道,可有趣了,我们之中竟然有一样特征的手。利娜的,这里有颗褐色痣,松太也是同个位置有。* ”
“也有很有个性的,比如叶明礼的中指位置有两个厚茧子,霖哥两只手的中指不一样粗,结子这里有个疤,像个箭矢......”
地铁转换轨道声略吵,她说了老半天,宋濯低头,认认真真听,竟然没有他的,于是就问,“没了,我呢?”
“还在看呢,被你打断了,还没看出什么区别。一路上,你一会儿握栏杆,一会儿又扯我,没看清楚。”
宋濯闻言,看着那惋惜的表情,就松了抓在门把的手,摊开给她看。薛芙也刚要伸手去抓,但还没看清楚呢,地铁随即播报到站语音。
上下班的高峰期,车厢内挤满人,上班族、学生、游客,好几站人上不来,车里人下不去,门口堵着,仅能顾着所站的一小方天地。
一到了站,车内人急急地推着前头人,鱼进鱼出,他们站在门口,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