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
"你——"她张口要骂,却被他趁势吻住,未尽的话语全数被堵了回去。
沈知楠气得咬了他一口,萧珩闷哼一声,却仍不松口,辗转厮磨间,她渐渐软了身子,最后只能恨恨地在他肩上又捶了一记。
萧珩低笑,吻着她的耳垂轻声道:"安安若真想要,为夫也不是不能考虑……"
"……但得先让为夫满意才行。"
沈知楠还想反驳,却被他再次封住了唇。
一首到月上中天也没听到他说一句满意时。
她浑身酸软地陷在锦被里,连指尖都抬不起来。她望着帐顶晃动的流苏,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又被这混蛋给骗了。
"萧珩......"她气若游丝地唤了一声,尾音还带着未散的颤意。
"嗯?"始作俑者还在乐此不疲的继续着,闻言低头在她汗湿的额角落下一吻,"安安还不满意?"
沈知楠气得想咬他,可连瞪眼的力气都没了,只能像条离水的鱼般瘫在那里,任由他不知餍足地索取。
纱帐外,更漏声幽幽传来。她迷迷糊糊想着,这混蛋莫不是把这些时日积攒的精力全用在今晚了?
在彻底坠入黑暗前,沈知楠用尽最后一丝清明立下毒誓——
以后再信这混蛋的鬼话,她就跟他姓!
前一晚的放纵,让沈知楠第二日浑身酸软,无精打采。她懒洋洋地趴在凉亭的石桌上,下巴抵着手臂,双目放空,连指尖都不想动一下。
沈知宴过来时,正巧撞见自家妹妹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他挑了挑眉,慢悠悠地走过去,歪着头打量她片刻,不由摇头道:"楠儿现在倒是越来越懒散了。"
沈知楠听到声音,眨了眨眼睛,慢半拍地反应过来是自家大哥来了。她依旧没起身,只是懒懒地抬了抬手指,示意他坐:"是大哥啊……坐。"
沈知宴撩袍坐下,见她这副毫无形象的姿态,忍不住调侃:"怎么?不当知礼的闺秀了?你这模样可一点都不淑女。"
沈知楠撅了撅嘴,破罐子破摔道:"不当了,反正什么模样都玩不过人家,还当什么当。"
沈知宴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兴味。这段时间萧珩到底做了什么,能让自家这个一首恪守礼仪、端庄持重的妹妹,连坚持了十几年的闺秀风范都不要了,首接恢复本性?
他伸手,轻轻弹了弹她的额头,笑道:"在家时不是挺厉害的?怎么还玩不过那厮了?"
沈知楠冷哼一声:"没他不要脸,没他脸皮厚。"
沈知宴低笑出声,端起侍女送来的茶抿了一口,慢悠悠道:"看来摄政王殿下,确实有些本事。"
沈知楠横了他一眼,懒得接话。
微风拂过,亭外海棠簌簌落下几片花瓣,恰好落在她发间。沈知宴伸手替她拂去,语气难得认真了几分:"不过,这样也好。"
沈知楠抬眸看他。
沈知宴笑了笑:"你规矩了这么些年,如今这样,很不错。"他说完顿了顿,继续道:"兄长还是喜欢这样的楠儿,和小时候一样。"
沈知楠怔了怔,随即轻哼一声,别过脸去,耳尖却悄悄红了。
——是啊,在他面前,她早就不必再端着什么闺秀风范了。
沈知楠忽的转头看向兄长:“大哥怎么忽然过来了?”
沈知宴温声道:"柏将军抵京了,我和父亲母亲准备明日登门拜访。过来给你家王爷说一声,明日我就不去当值了,父亲也去不了。"他唇角微扬,"让他自己看着办吧。"
沈知楠点了点头:"琰之还没回来。"她又微微有些迟疑,"六日后就是你和斩云姐的大婚,这个时候去拜访......"
"无妨。"沈知宴眼中漾开温柔的笑意,"我递了帖子,柏将军同意了,还是正式拜访为好。顺便看看将军可有什么要求,我们也好准备周全。"
沈知楠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唤来霜降:"去清晖园把屋里那个包裹取来。"
不多时,霜降捧来一个锦缎包裹。沈知楠接过,递给兄长:"昨日去允王府洗三,皇婶特意嘱咐的。她说自己尚在月子中,参加不了你们的婚礼,让我把这个贺礼转交给你们。"
沈知宴接过包裹,入手沉甸甸的。他小心收好,笑道:"代我谢过允王妃。"
兄妹二人又闲话片刻。亭外日影西斜,仍不见萧珩回府的身影。沈知宴起身理了理衣袖:"既如此,告假之事就劳楠儿转告了。"
沈知楠送兄长至垂花门,望着他颀长的背影消失在转角。手中的茶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