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恭亲王跪坐在地,干裂的嘴唇颤抖着喃喃自语。^1^5~1/t/x/t`.~c?o^m+火把的光影在他脸上跳动,映出一张扭曲的面容。
怎么会这样?不应该是这样的......玠儿怎么会也是......
萧珩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你想为端亲王报仇,想挑唆老西以子弑父,想让父皇痛苦?"他冷笑一声,"你谋划这么多年,最后却亲手害死了他。而老西想要的,不过是一点父皇的关注罢了——是不是很可笑?"
恭亲王浑身一震,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他的手指深深抠进石板缝隙,指节泛白。是他......是他亲手害死了弟弟的两个孩子......
可这么多年来,他怎能不恨?皇位他从未争过,只求与弟弟平安度日。可那个人明明答应过不杀弟弟的,最后却食言。甚至连回京为弟弟收尸都不被允许。
从那时起,他就发誓——定要让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尝到被至亲背叛的滋味。所以他派人暗中挑唆萧玠,他要看看,被自己的儿子算计,那个男人会是怎样的表情!
可现在却告诉他......那个孩子竟也是弟弟的骨血?
"哈哈哈......"恭亲王突然低笑起来,笑声嘶哑凄凉。他缓缓抬头,浑浊的眼中映出萧珩冷峻的面容:"你果然是六弟的好儿子......杀人诛心,当真是学得丝毫不差。"
萧珩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比起你做的,这算什么?"
恭亲王的笑声戛然而止。他佝偻着背,像是一瞬间老了十岁。
脑中仿佛有什么轰然崩塌。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有两行浊泪顺着皱纹纵横的脸颊滚落。
萧珩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束风紧随其后,铁门在三人身后重重关闭,将那个佝偻的身影永远留在了黑暗中。
三人走出阴冷的地牢,外头阳光西斜,刺得人眼睛发疼。
萧珩神色如常,仿佛方才在地牢中的对话不过是寻常闲谈。,第¢一·看_书¨网, _更_新!最·快^束风更是没什么反应——他久在江湖,对朝堂这些秘辛知之甚少,自然感触不深。
倒是沈知宴,眉头紧锁,显然还沉浸在方才的震惊中。
"你早就知道萧玠......"沈知宴忍不住开口。
萧珩摇头:"我也是在他死前才知道的。"
对于这个西弟,萧珩其实很少关注。他从小性情孤僻,几个弟弟妹妹都怕他,甚少与他亲近。偶尔在宫中遇见,萧玠总是躲得远远的。后来萧珩去了北境,就更没在意过这个弟弟。等他再回京时,萧玠己经开府,若不是后来发生那些事,他几乎不会想起这个人。
沈知宴若有所思。当初萧玠的死,他确实知道些内情——毕竟那人曾绑了他妹妹。虽然事后对萧玠自尽一事心存疑虑,但当时所有心思都放在妹妹身上,也就没再深究。后来陛下下旨说萧玠是病逝,他更没理由追问。
谁能想到,萧玠竟是端亲王和德妃的孩子?更想不到的是,陛下明知此事,还养了他这么多年,甚至给了他亲王之尊。
沈知宴不禁对这位皇帝陛下又有了新的认识。
"走吧。"萧珩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楠儿该等急了。"
束风看了看天色,笑道:"这个时辰,过一会该用晚膳了。"
三人沿着石子小路往回走,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远处传来女子们轻柔的说话声。
所有的阴谋与血腥,仿佛都被隔绝在了那个阴暗的地牢里。
三人回到花园时,几个女子正坐在凉亭里闲话家常,团宝独自在花坛边抓着积雪玩耍。听到脚步声,小家伙立刻转过头,见是自家父王回来了,顿时丢下手中的雪团,摇摇晃晃地跑过来,伸出小手:"父王,抱。"
萧珩俯身将儿子抱起,将他冻得微凉的小手拢进掌心暖着。沈知楠三人见他们回来,也停下闲聊。左棠棠一个箭步跳到束风面前:"你们可算回来了!我们正商量着在院里围个火堆烤东西吃,怎么样?"
三个男人对视一眼,自然没有异议。eEμ?Z!?*小;?说¤:网¨. ˉ÷最¥新?>-章÷?节*更/,新ˉ?快??
很快,众人转战到清扫过积雪的庭院。束风麻利地支起火堆,枯枝在他手中很快燃起温暖的火焰;沈知宴挽起袖子,手法娴熟地处理着各种食材;萧珩则接过串好的鱼和肉,架在火上慢慢烤制。
三个女子坐在一旁,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等吃。团宝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