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府书房内,柏斩云正单手托腮发呆,连柏斩域在门口站了许久都未察觉。!零¢点`看_书¢ *免`费^阅′读¨
"想大姐夫了?"少年清亮的声音突然响起。
柏斩云猛地回神,待反应过来弟弟说了什么,柳眉一竖:"皮又痒了是不是?"
柏斩域撇撇嘴,大咧咧地在她对面坐下:"胆小鬼,明明就是喜欢大姐夫,还在这装。"他冷哼一声,"你再这样婆婆妈妈的,大姐夫可就要被抢走了。"
"什么被人抢走了?"柏斩云一愣。
"大姐夫啊!"柏斩域翻了个白眼,嫌弃道,"姐你也太怂了,我好不容易有个看得顺眼的姐夫,你也不知道看紧点。"
柏斩云在弟弟连珠炮似的话语中抓住重点:"谁抢他了?"
柏斩域翘起二郎腿,慢悠悠道:"我方才从军营回来,听见苏家三小姐在打听大姐夫......哎?姐你去哪?"
话音未落,柏斩云己经如一阵风般冲了出去,连佩剑都忘了拿。
柏斩域望着姐姐远去的背影,优哉游哉地端起茶杯:"啧,还说不想大姐夫。"
忽然他眼珠一转,起身往父亲的院子而去。
柏敛舟正批阅军报,忽见书房门口探出个鬼鬼祟祟的脑袋。他笑骂一声:"鬼鬼祟祟的干什么,还不滚进来!"
柏斩域嘿嘿笑着溜进来,狗腿地绕到父亲身后捏肩捶背:"父亲,您觉得大姐夫人怎么样?"
"大姐夫?"柏敛舟手中朱笔一顿,"哪个?"
"沈大哥啊!"柏斩域歪着头,一脸"您怎么这都猜不到"的表情。
柏敛舟诧异得连军报都放下了:"沈知宴?"
"嗯嗯!"柏斩域猛点头。
柏敛舟有些不敢相信:“沈知宴和你姐?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柏斩域把近日所见如数家珍道来——阿姐亲手给沈知宴缝披风啦,三天两头往沈知宴军帐跑啦,方才听说苏家三小姐打听沈知宴,连佩剑都忘了拿就冲出去啦......
柏敛舟越听越震惊。,E~Z/小/说`网+ `更~新*最`全*他那个能徒手撂倒几个汉子的女儿,竟会对文质彬彬的沈知宴......
"父亲,"柏斩域凑近,眼睛亮晶晶的,"我觉得沈大哥人特别好!要是他当姐夫,我举双手赞成!"
柏敛舟看着儿子古灵精怪的模样,不由失笑。笑着笑着却又沉默下来——他们姐弟自幼丧母,域儿还好,阿云从小跟着自己在军营摸爬滚打,养成了这副比男子还彪悍的性子。从前他不觉得有何不妥,首到女儿年过双十仍无人敢提亲,他才惊觉自己误了女儿终身。
"父亲?"柏斩域见父亲出神,小声唤道。
柏敛舟回神,揉了揉儿子的脑袋,虎目微敛:"你姐的事先别声张,为父最近观察一二再说......"
柏斩域肩膀一垮,不情不愿地点头:"好吧。"忽然又紧张地拽住父亲衣袖,"不过您可别把沈大哥吓跑了!姐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人......"
"啪!"
柏敛舟一个爆栗敲在儿子脑门上:"臭小子,这会儿倒知道心疼你姐了?"
"哎哟!"柏斩域捂着额头嘟囔,"怎么说也是我亲姐......"少年眼睛滴溜溜一转,凑近低声道,"父亲您不知道,军营里那些莽夫背地里都管姐叫'母夜叉',现在她好不容易瞧上个男人,咱们得帮她把人弄到手啊!"
说着又忧心忡忡地托腮:"可我看姐怂得很,可别给别人把人抢走了!"
柏敛舟听着儿子老气横秋的嘀咕,哭笑不得:"你个小子,操的心倒比媒婆还多。"他拎起儿子后领往门外丢,"滚去练枪,再敢偷看话本子,老子连你带书一起扔演武场喂狼!"
柏斩域在空中灵活翻身,落地时还不忘做个鬼脸:"父亲别忘了啊!沈大哥这样的姐夫可不好找!"
待儿子跑远,柏敛舟望着窗外积雪,忽的想起那个温和有礼的年轻人,初见时便是不骄不躁沉稳内敛的模样,文治武功都不差,可谓是难得的青年才俊,
更难得的是,他看向阿云时,眼里没有那些世家子弟惯有的畏惧或轻蔑,反倒藏着几分纵容的笑意。^y/u`e¨d+u.d^i?.~c-o~m?
就是不知...他在京中可否有婚配或心仪之人,若有,哪怕女儿将来恨他,他也断不能同意女儿再同他来往。
思及此,他的眉不由的蹙了起来,看来明日要去一趟军营了。
柏斩云策马疾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