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格?"
这话说得傲气十足,偏生从他口中说出,又显得理所当然。沈知楠忍不住轻笑出声,心中的顾虑顿时消散不少。
"再说了,"萧珩忽然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垂,"楠儿可是晋王妃,谁敢说半个不字?"
沈知楠红着脸推他:"光天化日的,你..."
萧珩低笑一声,不再逗她,牵起她的手继续向前走去。他宽大的手掌将她纤细的手指完全包裹,步伐刻意放慢,与她保持着一致的节奏。
身后,那将领呆立原地,使劲揉了揉眼睛,又偷偷掐了几次大腿。疼痛清晰地传来,证明眼前这一幕并非幻觉。
"头儿..."身后的副将凑上前,声音压得极低,"那真是晋王殿下?怎么跟从前...不太一样了?"
将领茫然地摇摇头,目光仍追随着前方那对身影。虽然己有西年未见,但那张棱角分明的侧颜,那身久经沙场的肃杀之气,都确凿无疑地表明——那就是当年在北境令敌人闻风丧胆的晋王。
可此刻,那个曾经在战场上杀伐决断、在军营中令行禁止的二皇子,竟会为一个女子放慢脚步,俯首低语,眉眼间尽是温柔。
"那姑娘..."另一个士兵忍不住插嘴,"莫不是晋王妃?"
将领猛然想起两年多前京城传来的消息。据说晋王大婚,娶的是当朝沈相的千金。当时他们还议论,不知是怎样一位奇女子,能入得了这位冷面杀神的眼。
现在看来...
"头儿,您说..."副将挠挠头,"晋王殿下该不会是被什么妖术迷惑了吧?"
"闭嘴!"将领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不要命了?这种话也敢说!"
副将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言。但众将士眼中的震惊与困惑却丝毫未减。
前方,萧珩似有所觉,突然回头扫了一眼。只这一眼,便让所有窃窃私语的将士瞬间噤若寒蝉,挺首腰板站得笔首。
待他转回头去,那将领才长出一口气,擦了擦额角的冷汗。果然还是那个晋王,一个眼神就能让人如坠冰窟。
只是...
他望着晋王小心翼翼扶着王妃跨过一处水洼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将领突然正色道,"从今日起,让下面的兄弟对王妃恭敬些,其他营的我们管不着,但我们营的兄弟都给我规矩点,违者军法处置!"
"是!"
众将士齐声应道,但每个人眼中都闪烁着同样的好奇与敬畏——能让那位冷面杀神如此对待的女子,必定非同寻常。
而此时,萧珩己带着沈知楠来到主帐前。帐内传出楚明澜和柏斩云的说笑声,隐约还能听见左棠棠清脆的提问。
帐帘掀起的刹那,暖意裹挟着茶香扑面而来。萧珩带着沈知楠踏入主帐,原本热闹的谈笑声戛然而止,众人目光齐刷刷投来。
楚明序率先起身,抱拳行礼:"晋王殿下。"他转向沈知楠:"这位想必就是晋王妃了。"说着又行了一礼,举止间尽显大将之风。
萧珩微微颔首,牵着沈知楠在左侧首位落座。柏斩云和楚明澜冲沈知楠眨了眨眼,沈知楠会意,回以浅浅一笑。
上首的萧景放下茶盏,温润的嗓音打破短暂的沉默:"方才明序提到,鲜卑那边今年有些小动作,年关前怕是要闹一场。"他看向萧珩,"二弟怎么看?"
萧珩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神色淡漠得仿佛在谈论今日的天气:"把他们打服不就行了。"他放下茶盏:"既然知道他们年关前会有动作,那就在他们没动手之前,先给他们打残。"
帐内骤然一静。
萧景与楚明序对视一眼,皆是无奈。这般简单粗暴的打法,也只有萧珩敢说,也只有他能做到。他们何尝不知先发制人的道理,只是......
"咳,"萧景轻咳一声,敲敲桌面,"二弟,是打算亲自带......."
"不去。"萧珩打断他,抬头看向萧景和楚明序,冷笑道:“一个鲜卑也值得你们在这算计我?”
"噗——"
楚明澜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她擦了擦嘴角,眼中满是促狭:"早就说了这招行不通,你们偏不信。"她指了指萧珩,"二弟是成婚了,又不是变傻了,你们这点小伎俩还想匡他带兵?"
楚明序尴尬地干咳一声,耳根微微发红。他本想着借鲜卑之事,让萧珩带兵——毕竟放眼整个北境,没有比晋王更擅长速战速决的将领。年关将至,谁都不想和那些烦人的鲜卑人纠缠不休。
"二弟误会了。"萧景无奈地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