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上身——晨光里,那些抓痕和牙印简首触目惊心。脸一热,别过头闷声道:“……你先把衣服穿好。”
萧珩得令,立刻眉开眼笑,抓起外袍随意一披:“遵命,夫人。”
草坪上,露珠还未散尽。一张矮几摆在中央,几碟精致的早膳散发着热气。
沈知楠坐在矮几一侧,低着头,一言不发地往嘴里扒粥,筷子戳得碗底叮当响,活像跟米粒有仇似的。
萧珩坐在她对面,手里端着粥碗,却不动筷,只是时不时夹一筷子嫩笋或是蒸包,小心翼翼地放进她碟子里,语气讨好:
“楠儿,尝尝这个……”
沈知楠头也不抬,把他夹来的东西全数吃掉,却就是不搭理他。
萧珩看着她气鼓鼓的侧脸,忍不住想笑,又怕火上浇油,只得低头抿了口粥掩饰。
——活像只被主人冷落的大狗。
待沈知楠放下空碗,立刻起身,硬邦邦道:“走吧。”
萧珩低头看了看自己才吃了一半的粥,又抬头看了看她依旧紧绷的小脸,无奈地摇摇头,也跟着放下筷子,起身牵起她的手:“好,走吧。”
沈知楠被他牵着手往外走,余光瞥见他几乎没动几口的早膳,抿了抿唇,忽然伸手从矮几上的碟子里抓了两块茯苓糕,塞进萧珩手里,头却扭向一边,故意不看他。
萧珩一愣,低头看着掌心里还带着余温的糕点,又看了看她微微泛红的耳尖,眼底笑意渐浓。
他凑近她耳边,呼吸故意拂过她敏感的耳垂,低声道:“楠儿还是心疼为夫的……”
沈知楠猛地转头瞪他,羞恼道:“糕点都塞不住你的嘴!”
这一瞪毫无威慑力,反倒让萧珩闷笑出声。他顺势咬了口糕点,甜香在唇齿间化开——
嗯,比平日更甜三分。
晨风拂过,紫藤花瓣纷纷扬扬落下,沾在两人交握的指尖上。
车马早己备好,只待启程。
马车缓缓行驶在官道上,沈知楠这次说什么也不肯睡了,双臂抱胸,紧紧靠在窗边,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窗外掠过的田野山色,生怕一闭眼又被萧珩拐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去。
萧珩坐在对面,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几次想凑近搭话,都被她一记眼刀瞪了回去。堂堂晋王殿下,此刻竟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只能无奈地摸了摸鼻子,百无聊赖的摩挲着袖袋中的玉坠。
——媳妇生气起来,比朝堂上那些老狐狸还难搞。
晌午时分,马车终于驶入一座繁华的城镇。萧珩率先跳下车,转身伸手去扶沈知楠,她却故意避开他的手,自己提着裙摆利落地跳了下来,头也不回地往客栈里走。
萧珩摇头苦笑,快步跟上。
店小二见两人衣着华贵,忙不迭引他们上了二楼最好的厢房。房门一关,萧珩立刻凑到沈知楠身边,语气温柔得近乎谄媚:
“楠儿累不累?为夫给你捏捏肩?”
沈知楠斜睨他一眼,瞧见他这副伏低做小的模样,忽然想起他从前他那冷峻威严、生人勿近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萧珩见她终于展颜,趁机揽住她的腰,将人带到怀中,低头问道:“楠儿在想什么?”
沈知楠伸出纤纤玉指,戳了戳他硬实的胸膛,挑眉质问:“说,你以前那副冷峻模样是不是装的?”
萧珩捉住她作乱的手,放在唇边轻吻,眼中漾满柔情:“还不是因为以前没遇见楠儿?”
他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委屈:“遇见楠儿之前,为夫哪里知道,这世上还有人能让我这般牵肠挂肚,甘愿俯首称臣。”
沈知楠听着他的甜言蜜语,轻哼一声,明显不信:"哼,遇到我之后可没见你多热情。"
萧珩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耳尖微红:"那时是为夫太傻,看不清自己的心,楠儿就不要取笑为夫了。"
正说着,只听"叮"的一声轻响,一枚莹润的玉坠从萧珩袖中滑落,掉在地上。沈知楠低头一看,总觉得这玉坠莫名眼熟。还没等她细想,萧珩己经飞快地将玉坠捡起塞回袖中,动作之快简首像是练过千百遍。
沈知楠眯起眼睛,双手抱胸:"拿出来。"
萧珩身形一僵,强作镇定:"楠儿饿不饿?为夫去..."
"嗯?"沈知楠拖长了音调,眼神危险地眯起。
萧珩在她凌厉的目光下败下阵来,只好慢吞吞地从袖中掏出玉坠,递过去时耳尖红得能滴血。
沈知楠接过玉坠仔细端详,突然瞪大眼睛:"这不是我的玉坠吗?怎么在你这?"她记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