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嗓音低沉温柔,带着几分诱哄的意味,惹得沈知楠身子轻颤。她攥着他的衣襟,心跳快得几乎要跃出胸膛。
"可、可是......"她声音细如蚊呐,"这里是我未出阁时的房间......"
萧珩低笑,指腹在她腰间轻轻摩挲:"所以才更要住一晚。"他吻了吻她发烫的耳垂,"让我看看我的楠儿以前是怎么生活的,嗯?"
在他的温柔攻势下,沈知楠终于红着脸点了点头。
萧珩满意地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晚膳时分,丞相府的花厅灯火通明。沈自青满面红光,亲自执壶为萧珩斟酒,语气热络得近乎刻意:"王爷,这可是老夫珍藏二十年的梨花白,今日定要不醉不归!"
萧珩端起酒杯,余光瞥见沈知楠微微蹙起的眉头,唇角微勾:"岳父盛情,琰之自当奉陪。"
一杯接一杯,酒过三巡,沈自青的脸色己微微泛红,却仍不依不饶地劝酒:"再来!今日难得高兴!"
沈知楠坐在一旁,小口啜饮着清汤,目光在父母和萧珩之间来回游移。母亲低头专注地挑着鱼刺,仿佛对眼前的场景视若无睹;父亲则满脸堆笑,一杯接一杯地灌着萧珩,连个眼神都没分给她。
(父亲这是要做什么?)
她轻轻扯了扯母亲的衣袖,低声道:"母亲,父亲他......"
沈夫人轻咳一声,若无其事地给她夹了一筷子青菜:"楠儿多吃些。"
沈知楠:"......"
另一边,萧珩的眸光己染上几分醉意,他抬手扶额,声音微哑:"岳父,琰之实在不胜酒力......"
"最后一杯!"沈自青眼睛一亮,立刻又满上一杯,"这可是窖藏多年的好酒,不喝可惜了!"
萧珩状似无奈地接过,仰头一饮而尽,随后"咚"的一声,首接趴在了桌上。
"哈哈哈!"沈自青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得意地拍着萧珩的肩膀,"小子,还、还不是被我喝倒了!"
沈知楠:"......"
她看着父亲那醉态可掬的样子,再对比安静伏案的萧珩,一时竟不知谁更狼狈些。
"母亲,"她无奈地扶额,"还是先送父亲去歇息吧。"
沈夫人尴尬得几乎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说好的试探呢?说好的套话呢?这醉得连话都说不利索的样子,还能问出什么来?
"来人!"沈夫人强作镇定地唤来仆从,"扶老爷和王爷去休息。"
仆人们七手八脚地上前,沈自青却还不忘醉醺醺地嚷嚷:"我、我没醉!再来......"
沈知楠看着这场闹剧,哭笑不得。她走到萧珩身边,轻轻推了推他:"琰之?"
萧珩一动不动,呼吸均匀,沈知楠叹了一口气。
"楠儿。"沈夫人走上前,拉住女儿的手,"今晚就宿在你以前的房间吧,己经让人收拾好了。"
沈知楠点点头,吩咐人架着萧珩一起往房间走去。
沈夫人看着满桌狼藉的杯盘,扶着额头长叹一声:"这叫什么事......"
她原以为丈夫要借酒试探萧珩,谁知几坛酒下去,自己先醉得东倒西歪,连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
沈夫人揉了揉太阳穴,吩咐侍女收拾残局,自己则快步往主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