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吃饭怎么样?”
已经过了十二点,其实是昨天了。\三^叶-屋, ~最^新-章·节!更+新?快,
左星驰吃饭的时候出了事,把脸烫伤还进了医院,敖腾原本没打算告诉白箐箐的。
要是让外甥女知道,她提前替小孩算卦,特意挑了能见明火还避水的场所,结果最后小孩就是被明火的火星子把脸崩了。
敖腾怕白箐箐因为没算准自责。
但现在她见到面,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事儿。
敖腾也不好瞒,只好老实交代一遍,说完停顿了下,安慰她道:“这个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明明算出来了,知道将来会怎么样,还是避不过,这就是命,箐箐,你别往心里去。”
白箐箐被敖腾这段话说得莫名,但听起来像是在安慰她。
有些事现在还理不清,在得出明确结论之前,她也不打算说太多,只点点头当做回复。
舅甥俩沉默一路,一路开到汇溪区加油站。+秒-章_节`小~说/网. ,更/新`最\快?
门前停了十几辆黑车,把加油站围堵得水泄不通。
二十四小时的加油站灯火通明,负责人和两个加油员在门口和一个中年男人面对面站着,双方都没有对话,但气氛显然是僵住了。
见到道路上又有车开过来,那中年男人迅速转身,看向来车,几个大步间越过七八个黑衣保镖,迎到路边来,一张脸脸色气愤,复杂难明。
敖腾和白箐箐隔着车窗看了他一眼。
敖腾道:“这就是张赞同。”
白箐箐点头:“嗯,看出来了。”
他们的车在张赞同身旁停稳,敖腾和白箐箐依次下车,车门甫一打开,就见张总急不可待地将他们的车门拉到最大,一边急道:“可算把你们等来了。”
张赞同看见先下来的是敖腾,视线往后寻找,见到后他一步露出面的白箐箐。
饶是先前知道这白大师是敖总的外甥女,和白家另一个小公主今年同岁,才十八,是刚高考的年纪。?s.y!w′x¢s¨.!c!o+m-此时看到白箐箐的脸,张赞同还是觉得她太过年轻。
本就是没长大的孩子。
穿着t恤和长裤,套一件短款宽松的风衣薄外套,头发扎在脑后,更显得人稚嫩。
张赞同看见这孩子出来,心中不自觉松口气,焦急的神色有所缓和,平静地喊她一声:“白小姐。”
“这么晚叫您出来,实在是麻烦您了,”张赞同给足了敖腾面子,对个小姑娘毕恭毕敬,一边沉息道,“不知道白小姐之前,说我……儿子不在了,要做心理准备,是什么意思?”
“张总把东西带来了么?”白箐箐对他点头,以示招呼,向他索要张敏达的物件。
死人不如活人好找,气息本就弱,张敏达的尸体还在不断变换位置。
张赞同见小姑娘避而不答,也不跟她啰嗦,当下就将儿子的书包整个拎来,交到她手中:“这书包,我儿子天天上学背的,这回来东市也一起带来了,昨儿上午失踪之前,还在拿它写作业呢。
白小姐,您要怎么给我找儿子?”
书包挺沉,敖腾替她稳稳接住,白箐箐将他书包拉开,从笔袋里拿了一支钢笔,看向远方黑漆漆的道路。
“张总上我们的车吧,方便一点,让你的人都在后面跟着。”
钢笔上有张敏达的气息,他应该最常用的就是这支笔。
白箐箐坐上副驾驶位置,在前引路,顺手打开笔帽,无奈笑了一下。
是支电子烟。
汇溪区地如其名,往外走是出东市的国道,周边能见到穿过东市的河流和江水。
白箐箐膝上仍旧放着平板,显示这片区域的地图,一手拿着电子烟在掌心顺势掐诀,一手划动地图,指引司机方向:“去前面的水库。”
张赞同对白箐箐心里很没底。
一边儿看她年纪小,一边儿又确实听说白箐箐有点本事,给霍雯起死回生,还帮吕达改了大运,现在是吕家的座上宾。
其他几家和白小姐接触过的,虽说没有把她传的神乎其神,但也确实对她客客气气。
现在张赞同主要是不信,这白小姐一张口就是他儿子死了。
可现在找人她又确实找的煞有其事。
不然他们一车人这样坐着,白小姐总得有个收场的时候啊,总不能找着找着跟他们说找不到了吧?那就必要见人。
张赞同心里七上八下,一听她说要去水库,立马扒着前座椅背,凑上脸来:“去水库?我儿子去水库了?”
白箐箐此时才有空回他:“张总应该查过东市几个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