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义沅早早便来作陪。*x-i,n_x¨s¨c+m,s^.¢c\o′m\阮苓自昨夜就激动得不行, 此刻更是坐不住,婚服试了又试,发髻梳了又梳,总觉得不够妥帖。最后还是沈支言亲手为她挽了个发髻,挑了一些首饰,她这才满意。
“时辰还早,姐姐们且陪我说说话。”阮苓将下人都打发出去,仔细掩好房门。
三个女子围坐在桌前, 烛火映得双颊红润。
阮苓攥着沈支言的衣袖轻轻摇晃,眼中满是雀跃地问:“姐姐,你们大婚那晚, 新郎官多久才回房的呀?我若是在房里候着,要等多久才能将人盼回来?待掀了盖头,饮过合卺酒之后该做什么?可是要先去沐浴?是独自去,还是……和新郎一起去?”
沈支言没想到她会问这般私密之事,脸颊顿时红了,就连一旁的江义沅都尴尬地咳嗽两声。
阮苓见她们这般,噗嗤一笑:“哎呀,你们羞什么?一个成婚这么久,连孩子都有了。/E`Z!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一个当初信誓旦旦说此生绝不嫁人,结果连嘴都亲上了。”
阮苓这张小嘴……
江义沅摸了摸脸道:“那是从前没遇见喜欢的,所以就……”
“所以就说话别太满,待你大婚时,无论是在北境雪原还是西域戈壁,我定会快马加鞭地赶去贺你。”
江义沅很不好意思:“还早着呢。”
“早什么?那萨木可都去你们府上求过亲了,此番你跟他去西域,怕是十有八九要成了。我看他早就迫不及待了,天天跟着你寸步不离,生怕别人抢了去。”
江义沅哭笑不得:“好了,莫要再打趣我了。待我大婚之日,头一个给你下帖子还不成?”
阮苓抿嘴一笑,又凑到沈支言跟前,问道:“姐姐,你快同我说说,同房究竟是何滋味?”
滋味……
阮苓当真什么都好奇。,卡-卡.小_说¢网/ ,追*最?新¨章?节,
沈支言不知如何说起,想了想道:“等新郎官到了,先掀开红盖头,再饮合卺酒,后面若无他事,就去梳洗,洗漱完待上了榻……然后……然后……那滋味……”
她一连说了几个“然后”,到底没说出来那滋味如何,只觉这般闺阁私语实在羞人。
阮苓却扯着她衣袖不依:“好姐姐,然后怎样?滋味到底怎样?”
江义沅本来不打算听,但是却不自觉地往沈支言跟前挪了挪。
两个人瞪着眼睛看着沈支言。
沈支言动了动唇,稍微描述了一下:“就……就像猫挠似的,心里痒痒的,明明嘴里说着不喜欢,但是身体,却……却很配合。”
“步骤呢?”阮苓红着脸追问。
“这……步骤……先抱抱,再亲亲,再……哎呀!别问了,待到今夜你就知道了……”沈支言话未说完,自己先羞得别过脸去。
阮苓听得双眸晶亮,在房中来回踱步,琢磨一番道:“我们手是牵过了,抱也抱过了,亲也亲过了,可一想到后面要做的事,我这心里就跟揣着活兔似的。”
她说着,看向江义沅:“姐姐,你与萨木可是那样了?”
那……那样……
江义沅的脸瞬间红得跟个柿子似的,忽然想起萨木亲她的样子,咳嗽了几声没回答。
阮苓又来回走了几步,道:“不若我多备几件寝衣?也不知鹤川究竟喜欢什么样的,粉的?白的……”
小姑娘这般激动也是在情理之中,沈支言不忍拂了她的兴致,便说了些女儿家该备的物事和同房时该注意的问题。
江义沅在一旁听得面红耳赤,揉着眉眼不敢抬头。
三个姑娘凑在一处,莺声燕语地说了半晌体己话。良辰已到,忽听得外头喜乐喧天,是迎亲的队伍到了。
阮苓霎时慌了神,一把扯过绣着鸳鸯戏水的红盖头蒙在脸上,跌坐在床沿紧紧攥住两位姐姐的手,口中不住地念着:“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她这般模样,惹得沈支言与江义沅哭笑不得。
外头新郎官更是欢喜得过了头。这一路上,薛召容不知提醒了多少回:“鹤川啊,收着些笑,别咧着嘴呲着个大牙,不好看,好歹装出几分稳重。”
鹤川却反问他:“陛下当年迎娶皇后娘娘的时候,难道不是笑得合不拢嘴吗?我太高兴了,嘴巴有点合不上。”
薛召容:“……”
薛召容想起自己两番迎亲皆是“醉意朦胧”,竟真不曾似这般清醒着、欢喜着去迎心上人,一时竟无言以对。
他这般想着,突然想再与沈支言办一场盛大婚礼,来弥补以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