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温度。_小_说*宅· `追¢最.新?章′节¨
沈支言耳尖烧得通红,迎着他的视线。
他索性将朱笔一搁,奏折推到案角,朝她伸手:“来吧。”
她难得主动一回。
沈支言望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慢慢将自己的手贴上去。他掌心温热,偏她指尖沁凉,相触时似雪落炭火,激起细微的战栗。
他手臂一收,便将人牢牢锁进怀中。甘松香混着墨香扑面而来,沈支言贴上了他坚实的胸膛。
昨夜缠绵的温存犹在眼前,今日案牍劳形本不该分心,可此刻烛影摇红* ,怀中人眼波盈盈,倒叫人再难把持。
沈支言指尖抚过他紧绷的喉结,低头亲了他一口。他呼吸一滞,眼底骤然翻起暗潮。
她搂紧他的脖颈,轻轻含住他的唇,青丝如瀑垂落,温柔地亲吻着他。
唇齿间似化开的蜜糖,又似初春融雪,温柔得叫人沉溺。^y¢e`x,i?a′k-e·.?c!o^m¨他掌心下的腰肢软得像柳,偏唇瓣带着撩人的热意,点到哪里便烧到哪里。
不过片刻,满室春意渐浓。
沈支言微微侧首,双颊绯红如醉,眼波盈盈望过来。薛昭容揽住她的腰肢,稍一用力便将人抵在书案上。周身气势陡然变得凌厉,连吐息都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她瞧见他眼底翻涌的欲色,那与生俱来的强势此刻展露无遗。
荷香透过纱窗漫进来,与案上散落的奏折墨香交织,竟比任何熏香都更催人情动。
沈支言轻吟了一声,感受到他扣在腕间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她将发烫的脸颊埋在他肩头。
薛昭容的指腹在她后颈缓缓摩挲,激起一阵战栗。他刚想撩开她的衣裙,便被她用手抵住胸膛:“不可再像昨夜那般了,你还有政务要忙,我会心疼,我只是想睡之前亲亲你。”
他僵住了动作,手背青筋微突,强自压下翻涌的情潮,将人抱到桌子上。?微?趣!小,说′ ¢已-发!布/最·新`章,节?
沈支言乖巧地贴上去,双臂环住他的脖颈。这个姿势恰好让她整个人都嵌进他怀里,像只收拢羽翼的雀儿。
“就这样抱一会儿。”她又将脸埋在他颈窝,身上清香渐渐抚平了她的躁意。
薛昭容深吸一口气,揉了揉她的发,眼底的欲色化作一片温柔。
她又主动亲上来,他被她亲得唇色嫣红。最后她轻笑一声:“好了,我满足了,去搂着孩子睡了。”
她说罢从他身上滑下来,不等他回答就钻进了被窝里。
她……
薛召容压了压升腾起来的情、欲,重新执起朱笔,于灯下凝神批阅奏折。待最后一本折子合上,他方起身走向床榻。烛影摇红间,只见妻儿相拥而眠,面容恬静,睡得很香。
这就是最动人最幸福的画面了。
翌日沈支言醒来时,薛召容早已去处理朝政。她梳洗罢,将孩儿交与嬷嬷,然后去找许莹。
宫中殿宇经年修葺,廊腰缦回间愈显深幽。沈支言穿过几重朱漆门槛,终在一处僻静厢房前停下。
推门入内,但见许莹独坐窗前怔怔出神。闻得门轴转动之声,她惊惶起身,待看清来者是沈支言,眼中倏地闪过一丝防备与诧异。
沈支言走上前,道:“许姑娘,未曾想你我还能在此处重逢。”
她的眸光微垂,落在许莹尚不显怀的腰腹间,开门见山地道:“听闻你有孕在身,今日特来问几个问题。”
许莹眉头轻蹙,下意识抚上自己的小腹,退后半步。
沈支言走到桌旁落座,道:“别怕,我不会伤你。且坐下说话。”
许莹迟疑片刻,又重新坐下,冷声道:“你要同我说什么?你也曾身怀六甲,而今我亦如此,有何稀奇?不就是想问这孩子的生父是谁?依你看,该是谁呢?”
许莹已猜出她的来意。
沈支言道:“许姑娘应当明白,以你如今的身份,无论与薛盛有无夫妻之实,都难逃枭首之刑。你父兄已无翻身之日,薛盛亦是如此。偏生此刻你有了身孕,倒叫人不得不斟酌一二。”
“这份犹豫,不过是为了你腹中胎儿,若孩子当真是薛盛的血脉,那你们一家,便再无踏出这牢笼的可能。倘若朝臣们谏言催促,或许明日便是问斩之期。”
“若你腹中骨肉非他血脉,皇上或可网开一面,许你远遁离开,永世不得入京。”
“许姑娘,你此生是善是恶已不重要。成王败寇,时局如此,你们已经没有了退路。至于你与薛盛的事我无意探听,只想知道这孩子究竟是不是他的。”
许莹忽地低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