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将士以雷霆之势扫荡残敌。_0+7·z_w¢..c·o^m/
廊庑间刀光剑影,宫女太监们惊惶四散,朱墙碧瓦间尽是奔逃的身影。
唯余大殿之内,赵陵仍与薛召容缠斗不休。
薛盛被数名死士团团护在中央,只消擒住他,此战便可尘埃落定。奈何赵陵武功实在高强,薛召容初时尚能周旋,渐渐却力有不支。
薛召容的衣衫已被鲜血浸透,每招每式皆显颓势。赵陵最后一剑极其凌厉,直取薛召容心脉。
这时,殿门轰然洞开,江义沅与萨木疾掠而入。二人见薛召容已是强弩之末,当即飞身加入战局。
三柄长剑交织成网,终于将赵陵逼退数步。金戈相击之声震得殿内烛火明灭不定,这场生死搏杀愈发惨烈起来。
赵陵虽武功高强,奈何鏖战多时,气力渐衰,而今又添二人夹击,更是左支右绌。
生死关头,赵陵眼中寒光一闪,袖中忽地射出一枚细若牛毛的毒针,直取江义沅的咽喉。¢u~s^i-p′m~a*x!.¨c¨o+m?
关键时刻,萨木眸光骤凝,一把揽过江义沅旋身相护。只听“嗖”的一声,那毒针已没入萨木臂膀。二人心头俱震,还未及反应,赵陵的大刀已挟着风声向萨木头上劈来。
“铛!”
薛召容甩出一把飞镖击偏剑锋,接着凌空而至,一剑贯穿了赵陵的胸膛。赵陵身形蓦地一滞,低头望着胸前透出的剑尖,喉间一阵鲜血涌出,接着“砰”的一声轰然倒地。
薛盛见状,凄厉地唤了一声:“赵陵……”
他话音未落,萨木的长剑已向他飞去。
“别……”薛召容眸光一沉,一脚将萨木的剑锋踢偏,而后甩出两枚飞镖,飞向薛盛。
“噗——”
飞镖精准地刺中薛盛双目,他身形一晃,重重跪倒在地,双手颤抖着捂住眼睛,指缝间鲜血汩汩涌出,顷刻间染红半张脸。
他痛得浑身痉挛,几乎昏死过去,喉咙里溢出断断续续的呜咽,看起来狼狈至极。¨白.马¢书!院+ !更.新`最_全+
薛召容抽出刺穿赵陵胸膛的长剑,随手掷于地上,然后走到薛盛跟前,低眸睨着他,见他蜷缩在地,鲜血直涌,良久,冷声道:“听闻你常在支言面前模仿我的神韵?往后,再也不能了。”
这双眼睛,再也看不见了。
他俯身一把扯下他身上的龙袍:“我不取你性命,因为你也是个可怜人。我会将你送至边陲之地,余生如何,全凭你自己。若觉生无可恋,大可自行了断。”
不是他仁慈,是他也从薛盛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是他的娘亲也曾把薛盛当做过自己的亲生孩子。
皇宫的海棠花开得正艳,阳春三月,暖阳当空,可金銮殿内却似凝了层寒霜。
江砚深叹息着走到薛盛跟前,冲身边的侍卫摆了摆手,将其抬入了大牢。
此时,萨木臂上毒针所伤之处,已然乌紫发黑,江义沅二话不说,低头就要帮他把毒、吸出来。
萨木反应迅速地一把捏住她的下颌:“你疯了?用嘴吸毒不要命了。”
江义沅一时慌乱,抬眸看他,征战多日的疲惫刻在眼底,凌乱发丝黏在染血的面颊上,更显憔悴。
她动了动唇,哑声道:“我……我怕你死了。”
方才他舍命救她,她不想让他死。
萨木见她眼底泛起泪光,轻笑一声:“小瞧了我不是,放心,这点毒死不了。”
他说着,拖住她的脑袋,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江义沅唇上一热,蓦地愣住,脸颊瞬间红了。
周围全是朋友和将士,还有……她哥。
大殿里静了片刻,军医急匆匆赶来,利落地为萨木处理臂上毒伤。
银刀划过乌紫的皮肉,黑血汩汩而出,军医拭了把汗道:“毒性虽烈,好在未伤及心脉,调养月余便无大碍。”
江义沅听闻这话,终是松了口气。
烽烟散尽,大局终是尘埃落定。
薛召容匆匆安排完事务,连衣服都未来得及换,立即调集大批人马出城去寻沈支言。
第76章 第 76 章 登基。
谁能想到, 一个怀着身孕的女子竟会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薛召容原以为待时局稳定,战火平息,便能很快寻到沈支言。可一连十余日, 他昼夜兼程,踏遍各处, 却始终不见她的踪迹。
渐渐地, 他开始恐慌, 害怕她被薛盛藏了起来。他亲自提审被囚禁的薛盛, 任凭他威逼利诱,严刑拷问, 薛盛始终咬定不知沈支言下落。那神情, 竟不似作伪。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