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非是个自私自利、葬送了自己与他人一生幸福的坏人。*0~d^i*a′n′k-a?n¨s¢h_u′.?c\o!m·”
“人长大后都会各奔东西,在爱情、亲情或友情上都会有分歧,然我们的初心不能变。我很庆幸你尚未坏到彻底的地步,也很欣慰你今日能告诉我这些。以后便好好生活吧,也别再来找我了,如此会影响我与夫君的感情。”
她头一次与他说了这么多,两人面对面坐着,心境与立场却截然不同。
何苏玄低着头听完这些话,眼睛却红了,他沉默良久,再开口时声音已哽咽:“对不起妹妹,可能有些话我现在说也是自不量力了。”
他停了好一会儿,然后站起身来从袖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她:“这是我所知的关于皇上、薛亲王以及二皇子他们之间的纠葛。这些内容大多是从姨母李贵妃那里得来的,还有一些是我调查了许久才调查出来的。我本来是想拿着这些当做筹码为自己谋一个前程,可是如今怕是不行了。¢搜_搜.小·说·网, !更/新,最,快^我把这些都给你,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沈支言接过信,望着他泪光闪闪的样子,满眼里都是真诚,不像是在撒谎。
或许人到了生命垂危之际会激发一些善念吧?或许他还留着那份纯真的感情,才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她吧?
“多谢表哥能给我这些。我也希望你能想开一些,日后过得更好一些。更希望你能够早日康复。”
何苏玄点着头,眼中雾蒙蒙的,他转过身去:“我走了,不打扰妹妹了。”
他说完就向门外走去,她没有挽留,也没有相送,就这样看着他垂着头出了府。
何苏玄走了之后,沈支言迫不及待地打开信,望着信上的内容,整个人都震惊住了。
——
薛召容离京后一路疾行至阜城。此地与京师毗邻,他早已暗中安插了人手。为搅乱朝局,他先命人在阜城制造暴乱,以牵制天子心神。′我/的*书,城¢ ?免/费*阅,读!诸事安排妥当,他便下令两日内起事。
他离了阜城,转道运河。这条水道可通往西域方向,正是运送兵器的绝佳路径。先前江义沅在西域,带领舅舅的人夺了那处兵器库,又整理出一大批兵器运往这里为他所用。
岂料,货船方至此地,便遭一伙黑衣人劫持。这些人出手狠辣,招招直取人性命,其目的便是这批兵器。
薛召容调用了江砚深部下的一批兵将前来驰援,几番厮杀之后才将贼人击退。
清理战场时,他发现这些黑衣人的衣襟上都缀着虎纹纽扣,而这纽扣,竟与他先前追查的一模一样。
这批人神出鬼没,即便抓住活口也不会吐露只字片语。他很好奇,这幕后主使,到底会是谁?
正清点兵械时,忽有急报传来,说皇上宣他即刻入宫面圣。
他整装欲返京,又见一骑绝尘而来。
马上之人未及勒缰便嘶声喊道:“大人,夫人失踪了。”
失踪?
薛召容身形猛然僵住。
鹤川急声问:“怎么回事?”
信使滚鞍下马,喘着气道:“夫人是与表少爷何苏玄一同失踪的,沈大人在京城搜遍了,都没找到人。”
何苏玄?
第59章 第 59 章 身世之谜。
薛召容这一整日都忙得脚不沾地, 心中却始终惴惴不安。他原以为是为着运河遇袭一事烦忧,却不想竟是沈支言出了事。
乍闻噩耗,他脑中轰然作响, 一时间浑身僵直,连呼吸都凝滞了, 整个人恍恍惚惚地冲到骏马前, 一个翻身跃上马背, 扬鞭就往京城方向疾驰而去。
鹤川见状, 匆忙将手头事务安排妥当,也策马追了上去。
待薛召容一路风尘仆仆赶到京城, 只见城门戒备森严, 巡防的侍卫比平日多了数倍。他随手拽住一人询问, 对方回道:“回大人,听说是哪位官家小姐和公子失踪了,正满城搜查呢。”
这话宛如一道惊雷劈在薛召容心头。他再顾不得许多, 一夹马腹直奔府邸。
甫一到府门前, 远远就望见宅门前人头攒动,不仅侍卫林立,沈夫人更是带着阮苓、阮玉站在阶前,个个面色惨白。
众人见薛召容策马而来,纷纷迎上前去。沈夫人双眼红肿,泪痕还未干。
阮苓更是急得跺脚,哭道:“姐夫怎的才来?姐姐她......她不见了。”
她抽抽噎噎地抹着泪:“我早说过,姐夫既与姐姐成婚, 就该好生守着。如今你整日在外奔波,留姐姐一人在家,可不是要出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