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今日不舒服吗?若是有不舒服的地方,叫太医过来诊治。+3+5_k+a.n¨s+h+u-.′c′o!m¢”
贤妃忙回道:“臣妾无碍,臣妾没有不舒服,多谢皇上关心。”
皇上审视她片刻,沉声道:“今日我来是想告诉你,这段时间,廷衍遇到了点麻烦。他有一位弟弟,名叫薛召容,之前他们的关系还好,但是不知为何,最近两个人总是闹出一些矛盾,而且薛召容还多次打过他、挑衅他,甚至再也不会按照之前那样尊敬他,此人好像在反抗着什么。”
“当初严太师倒台,背后似乎也是他精心筹谋。此人聪慧过人,远超朕的想象。若往昔他能无怨无悔地襄助廷衍,倒也罢了,可若他一旦反击,廷衍往后之路,必是荆棘丛生,步步维艰。”
“朕隐忍蛰伏多年,好不容易盼到今日,有机会将薛亲王那狗东西给铲除,却不料又横生枝节。若拖得久了,那狗东西必有所察觉。.k¨a*n′s~h¨u+q+u′n?.¢c,o?m/此步棋虽险,却也是我最大的胜算。”
“如今他愈发嚣张跋扈,竟妄图拉拢朝中诸臣,排挤吾等阵营之人,再安插其亲信。想那严太师,便是被他和薛召容用那等卑劣手段击倒。若非及时扶廷衍坐上太师,这太师之位,怕又要落入他手,甚至为薛召容所得。”
“我就怕有朝一日,那狗东西对廷衍起疑,转而扶持薛召容步步高升。薛召容此人,较之廷衍,心狠手辣,且颇具谋略。岳名堂着火应也是他所为。往昔他对那父子二人俯首帖耳,从不反抗,不知如今为何突然处处与廷衍作对。”
最忧心的是,他还告发李贵妃与严太师的长子私通,此事一旦外漏,薛亲王定会揪着不放,届时牵扯到何家等几个家族,又会是一场血雨腥风。
薛亲王这狗东西当真难对付的很。
他烦躁地揉了揉眉心,一进屋便抱怨连连,贤妃静静听着,一言不发。!j+j·w\x¨c¨.,i¨n^f-o.多年以来,她早已习惯,皇上将此处当作了出气筒,心情不佳、遇有麻烦,便来此诉说一番,且不许她插嘴、不许她给意见,只让她静静听着。
这院子,是皇上为她造的特殊之地,亦是囚笼。二十几年来,她便在这里日日煎熬,每日所盼,表现好了才能见得儿子一面。
很显然皇上今日心情不佳,又遇到了麻烦,并且还与薛廷衍和薛召容有关。她沉默着,不敢有任何表情与情绪。
只是薛召容还藏在这房间里,若被皇上发现,只有死路一条。
她有些心不在焉,皇上敏捷地察觉出了她的异样,他们相处多年,皇上对其言行举止了如指掌,哪怕她只是垂一下眼睫,他就能察觉出问题。
他蹙眉审视着她,沉声道:“爱妃今日有些不对,快告诉朕,到底怎么了?”
贤妃被这一问,顿时紧张起来,忙道:“皇上,没有怎样,许是着凉了,有些不舒服。”
皇上轻笑一声:“方才朕问你是否有所不适,你说没有,现在为何又这般说?这么多年,你有什么事情能瞒过朕?快说,有何事?”
贤妃紧张地垂下头,却被皇上一把捏住下巴抬了起来,厉声道:“快告诉朕,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瞒着朕?”
他的手劲很大,眸光凌厉,贤妃被吓得一阵慌乱,有些紧张地往后撤了一下。
他则一把将她扯住,手上力度又紧了几分,冷喝道:“当真只是身体不舒服?那你告诉朕,哪里不舒服,让朕来帮你瞧一瞧。”
“皇上息怒,臣妾没有。”贤妃望着他那张强势霸道、心若不定的脸庞,心中恐惧愈发浓烈。
她太了解这位帝王了,此人心狠手辣,毫无人性。当初为夺皇位,不仅亲手杀了同胞兄弟,就连那襁褓中的婴孩都不放过。她不过一个飘忽的眼神,他便看出了破绽,可见心思有多敏捷。
她不敢言语,目光不知落在何处才好,生怕他发现藏在屋中的薛召容。
可结果,他突然冷笑一声,扫视四周,目光落在那屏风之后,厉声道:“谁?”
这一声落下,她蓦地打了个冷颤,还未反应过来,屋外守卫就冲进房间,接着手中飞镖在房间里横冲直撞。
薛召容见身份暴露,迅速转身,从窗户一跃而出。只需片刻,守卫军全部出动,将整个院子及皇宫内外团团包围,开始严格搜查。
薛召容一路狂奔,按预先规划好的路径向外逃窜,可宫内守卫众多,很快,所有路口都被堵住。他别无他法,只得绕道去了太后院中,太后这里他儿时经常随父亲过来请安,并不陌生。他在此处找到出路逃了出去,与鹤川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