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你可知,我这些日子是如何熬过来的?”
滚烫的泪水浸透他胸前喜服:“我日日怕你回不来,夜夜盼你平安归。~微*趣`小·说· ¢更!新·最*全_薛召容,我好想你好想你。”
她紧紧环住他的腰身不肯松手,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熟悉的心跳声。
她慢慢解开他朱红喜服的衣带,从胸膛到腰腹,一寸寸抚过那些狰狞的新伤旧痕。指尖触及一道较大的刀伤时,她终于忍不住哽咽出声:“你又去拼命,你怎么那么傻?你不用那么拼命我们也是可以过得很好的。不是说了吗?以后再也不做那些危险的事情。”
她凝噎的更厉害了:“其实你也不用这般急着赶回来,在前世,你我就是夫妻了,如今这婚礼,不过是个形式罢了。你不来,我一样会嫁给你的。”
她牵着他的手走到榻边坐下,抬手卸下凤冠,满头青丝如瀑泻落。繁复的嫁衣一件件褪去,最后只余月白中衣。¨5-s-c!w¢.¢c\o~m/
她吹灭红烛,唯留一盏守夜灯。
她开始脱他的婚服,一边脱着一边道:“那些虚礼,上辈子都行过了,交杯酒也别喝了。你脸色不太好,我们先休息好不好?”
第50章 第 50 章 她便耍赖似的往他怀里钻……
她去脱他的衣服, 他有些慌乱,憔悴的面容偏生被烛火映得熠熠生辉。他一如既往地挺直脊背,清瘦的身姿总叫人觉得精神奕奕、神采飞扬。可他眼底明明藏着虚弱。
屋内昏昏沉沉, 却足以辨清彼此眉眼。她褪下他的大红婚服,抬手捧住他依旧冰凉的脸颊, 四目相对。望着望着, 眼中便噙了泪。她絮絮说了这许多, 可他却始终一言不发。
她带着哭腔叫了他一声, 泪水便断了线似的砸在他的衣襟上。她凝噎着道:“无妨的,无妨的......我知道你伤得重, 此刻定是昏沉着, 以后变成什么样都不要紧, 总会慢慢养好的。′E?Z^小+说?网_ \追.最`新′章+节\往后我定好好待你,咱们好好过日子。”
她语无伦次地说着,见他仍不做声, 起身问他:“要不要喝水?我去给你倒。”
她慌得厉害, 瞧见他眼中那抹忧色与恍惚便心如刀绞。人虽是回来了,魂却不知归未归。
她知道,或许这样的伤势会留下怎样的痕迹,可她不在乎,只要他还能坐在她眼前,只要那口气还在,一切都好。
她走到桌前拿起茶壶,手却抖得厉害, 茶壶倾了又倾,盏中始终接不进水,倒将桌案淋得一片狼藉, 混着簌簌坠落的泪痕,一滴一滴从桌沿落下。
“沈姑娘。”他突然叫她,她闻言手腕一颤,整盏茶水尽数泼洒在案上。
他,叫她沈姑娘。
果然......果然老天还是没有放过他。恰似天边那对纠缠的星子,若始终不得分离,若命数终究难改,那人便永远逃不开刀光剑影。
没关系......她在心底反复默念,但是泪水已经浸透前襟,在衣料上洇开大片深色痕迹。
她僵立在案前,背脊挺得笔直,既不敢回首,亦不敢应声。
她静默半晌,他又道:“沈姑娘,可否替我去取些吃食?自醒来便被鹤川拉着成婚,至今粒米未进。”
又是一声“沈姑娘”,生生剜在她的心口上,但他知道饿,总归是好的。
“好。”她应了一声,慌忙拭去泪痕,匆匆去厨房备了滋补的汤羹与饭菜。
不一会,她端着饭菜回来,重新点燃红烛,顿时满室骤亮。烛火摇曳间,她这才真真切切看清了他那双眼眸,虽然依旧好看,却含着三分忧思七分疏离。
他抬眼看她,四目相对间,她话未出口,泪又落了下来。
他见她哭了,起身走到她面前,低头看了看她,抬手替她擦着眼泪:“别哭了,坐下来用些饭菜,这一整日,你定是也饿坏了。”
他的声线,他的语调,分明还是从前的薛召容,可字字句句却透着说不出的陌生。
她仰面望他,见他眸中仍是忧色沉沉,又夹杂几分茫然。
她憋住眼泪,点着头:“好,我们先吃饭。”
她强自按捺心绪落座,可总是忍不住看他,他依旧是那般英挺的轮廓,只是憔悴了许多,好像在强撑着精神。
他执匙舀了勺汤,喝了一口又放下,另取了个青瓷小碗,盛了碗热粥放在她跟前,他虽然没说话,可那关切的动作是那样的熟悉。
她满腹疑问,张了张口,终究化作无声,待他养足精神再说也罢。
她拿起勺子喝了口粥,明明与往常一样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