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如此认真,轻笑一声:“那今日凡我瞧上的,你都得买给我。/w?o!s!h!u·c*h_e?n~g,.·c!o*m¨”
薛召容郑重颔首。
她问道:“还未用早膳吧?两个孩子怕是都饿了。”
薛召容抚了抚团团的发顶:“我一早吩咐厨房备了膳食, 只是这两个孩子闹着要寻你, 我便带来了,你身子如何了?”
沈支言:“我已经好了,咱们先带他们去用膳。”
二人抱着孩子出了门,一路行至膳厅。各自牵着一个孩子净了手,诺诺非要薛召容喂饭,小脸仰着,一声声“姑父”唤得又甜又软。
两个孩子不知怎的格外黏他,尤其是诺诺, 总爱往他怀里钻。薛召容心里暖暖的,这般稚子纯真的依赖,倒是生平头一遭享受。
他小心翼翼地将诺诺放在膝上, 说话时连声音都不自觉放轻了几分,时不时轻晃着哄她,又变着法儿逗她开心。
他这一生,刀光剑影里来去,肩上压着千斤重担,何曾有过这般闲适温情的时刻?如今却在这天真孩童面前,连棱角都被磨得柔软。¢d·a¨n_g′y`u′e`d?u`._c¢o¢m′
他舀了一勺粥,仔细吹凉了才喂到诺诺嘴边,动作轻柔又耐心。
沈支言在一旁瞧着,心也跟着化了。她给团团夹了一筷子嫩笋,轻声问道:“今日还上朝吗?太师那边的事情怎么办?你既要带孩子,又要陪我去街上,会不会耽误正事?”
薛召容又喂了诺诺一口粥,回道:“眼下唯有父亲向皇上施压,才能彻底扳倒太师,我暂且先不露面。况且,今日我也想偷个闲,好好陪陪你。”
他低头看了看怀中的诺诺,小姑娘正吃得不亦乐乎。他唇角微扬,声音低缓:“人尝过了温情滋味,便总想停一停,松快松快。这些年绷得太紧,也该缓一缓了。”
沈支言拿起青瓷碗,为他盛了一碗热粥,轻轻推至他面前,温声道:“那今日便好生放松一下。·w*o*d*e_s,h!u-c/h?e+n?g,.!n*e^t\这粥熬得香浓,你多用些。”
薛召容怀中的诺诺眨着乌溜溜的眼睛,忽然甜糯糯地道:“姑姑待姑父真好。”
沈支言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嗓音里浸着蜜糖般的甜:“他可是你们的姑父,自然要待他好呀。”
她这话相似哄孩子,又相似很真心。
薛召容指尖悄悄去勾她的手指,却被她轻巧避开了,低声嗔道:“孩子们看着呢。”
他只好把手缩了回来。
晨光正好,二人用过早膳便带着孩子出了府。
到了街上,他们先去了糕点铺子,给孩子们买了糖蒸酥酪,又转到一家首饰铺。
掌柜是个眼尖的,见两位贵人衣着不凡,忙迎上来:“贵客里边请!不知要挑些什么?”
薛召容头一遭进这样的铺子,目光落在沈支言的手腕上,对掌柜道:“拿些上好的玉镯来。”
掌柜瞧了瞧沈支言,又瞥见两个孩子,顿时笑逐颜开:“原来是给夫人挑首饰,小公子小小姐都这般大了,生得真可爱,郎君好福气啊!”
掌柜的说笑,二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他们随掌柜来到檀木柜台前,掌柜捧出锦盒,只见里头排着十余枚羊脂玉镯,个个都很精美。
“这个衬姑姑!”诺诺踮着脚,嫩生生的小手指点着一枚玉镯。
薛召容抓起沈支言的手,将玉镯一一为她试戴。她的手腕莹白如玉,衬得每枚镯子都格外好看。
诺诺趴在柜台上,最终挑出三枚最精致的,嚷着都要买给姑姑。
薛召容问沈支言:“你可有合心意的?”
沈支言的眸光在几枚玉镯间徘徊,轻声道:“都极好,反倒不知该选哪一个了。”
“那便都买下。”薛召容说着便要唤掌柜的。
沈支言忙按住他的手:“不必,一个就行了,唯一才显珍贵。”
唯一。
薛召容闻言低笑,最终选了一枚最为精巧的,玉色温润如凝脂,戴上后衬得腕骨愈发秀致。
“怎么样?”
“好看。”
沈支言眼睛笑得弯弯的,薛召容头一次见她这般开心。
掌柜在一旁陪笑道:“二位当真是一对璧人,不仅郎才女貌,连挑首饰都这般心意相通。小店还能在镯内刻字,不知二位想刻些什么?”
沈支言略一沉吟:“不如刻名字?”
薛召容却摇头:“太过寻常。待我写句话,劳烦掌柜的照着刻上去可好?”
“你要写什么?”沈支言好奇地问。
薛召容轻轻捏了捏